佟颂墨嘲他两句,又继续道:“所以你能拿到船票,对?”
“什船票?”
周翰初声音茬进来,佟颂墨肉眼可见紧张瞬,然后又迅速松弛下来:“有个朋友要去趟北平,船票不好拿,找苏少爷走走关系。”
周翰初坐到他旁边,口将那糕点塞进嘴里,道:“这关系你不走,去找姓苏干什?”
苏谨以又翻个白眼,道:“姓周,当着面还这样喊,真不把放在眼里啊?”
在这个深夜里,佟颂墨终于做出最后决定。
周翰初第二日起得晚,床榻上被褥整整齐齐,只他还睡在地上,枕头被子都乱套。
临近正午,周翰初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个好觉,神清气爽起身,看到大厅里佟颂墨正在用午膳,且还不是他个人。苏谨以那厮不知道什时候过来。
周翰初对苏谨以直就没什好脸色——原因很简单,苏谨以和佟颂墨关系好到有时他会嫉妒。
而且他们同留洋,彼此给对方创造太多专属独有回忆,那些回忆都是他周翰初插不进去。
佟颂墨久未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
周翰初倒是睡得很熟,就连佟颂墨起床开窗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外面凉风往屋子里灌,鼻尖萦绕着股很清很淡桂花香味,最热时间段似乎已经过去,佟颂墨穿着单薄里衣坐在窗边甚至有些微凉。
大婚当日要穿衣服就挂在不远处衣柜里,大红色,好似很喜庆,和外面招摇红灯笼相映成趣。
可佟颂墨点都开心不起来。
佟颂墨知晓两人直都看不对眼,只不过这剑拔弩张当面开杠还真是头回,连忙打圆场:“想着谨以家里本就是涉猎航运业,倒是更方便些。”
苏谨以轻哼道:“就算颂墨找你,你不也还得来找们苏家?别地方不讲,至少在庐城,这航运业是被们苏家给垄断。”
“去北平法子那多,又不是只能坐船。”周翰初道,“你哪位朋友要去北平?”
“你不认识
“你吃这个。”苏谨以尝口糕点放进佟颂墨碗里,“这块里头有核桃,你最讨厌味儿。这块没有。”
“你都咬口,还让吃?”佟颂墨戳戳那糕点,眉头轻皱。
“你何时开始介意起这个?”苏谨以翻个白眼,“以前们二人连水都饮同杯,也没见你嫌弃过口水。”
佟颂墨轻咳两声:“现在情况不样,你不是和……”
苏谨以似乎知晓他下句话要说什,立马抬抬手喊“打住”:“是来跟你说正经事,你别老往那上面瞎扯。”
其实心里早有答案,可扰人感情让他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直到他听到周翰初翻个身,嘴里嘟囔句什。佟颂墨躺到周翰初身边去,周翰初估摸着是感受到有人来,于是横出来只胳膊,压在佟颂墨腰上,将他搂个紧。
佟颂墨甚至还没给反应,就听到周翰初将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嘟囔着喊声“阿崧”。
那瞬间,佟颂墨再没有任何期待。他不想自己下半生,都与个根本不爱自己人共度。
诚然,他对周翰初已经有感情,但理智告诉他,这世上没什感情是无法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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