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这才给他点正色:“他回家?”
这前后差异,佟颂墨对苏谨以过度关心,让周翰初心中不爽又滋生出来,脸色不好“嗯”声,又不敢表露太过,只能道:“已派人送回去,这你该放心?”
佟颂墨心中松口气,这样来又不再继续搭理周翰初,而是躺回床上,棉被直接将自己兜头盖住,将那嘟囔声音隔绝在外。
周翰初说会儿,也自觉没趣,干脆在旁坐下,不走,也不说话。
如此到正午时候,佟颂墨觉睡醒,发现周翰初居然还在,眉头便拧起来:“你怎还不走?跟你没什好说,只求你什时候能放离开最好。”
周翰初只得凑近些,道:“有最新鲜荔枝,才从闽地送过来。还有北平桂花糕,那家老字号做,你想先吃哪样?”
佟颂墨翻页书,脸色苍白,连嘴皮子都是白,像是昨夜惊魂还没缓过劲儿来。
嘴角有三两个伤口,都是昨日被周翰初给咬出来,除此之外,身上也有不少青紫,全是被他无意间给捏出来。周翰初以前没觉得自己手劲有多大,今日在佟颂墨身上算是看出来,巴不得剁自己手。
心彻底软下来,周翰初骨头也软,说:“阿颂,……再不这般。”
他不提“阿颂”这两个字倒好,提之后佟颂墨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捏着医书指尖都更用力些,眼前气得直发黑。
佟颂墨后面伤叫大夫来看过,说是无甚大碍,只需每日用药即可,周翰初这才算放下心来。
送走大夫,他闷不吭声又进燕喜楼。佟颂墨房门紧闭,从外头只能隐隐看到窗棂上透出来个影儿,佟颂墨斜靠在旁看书。
二福轻声道:“佟少爷今儿整天不哭也不闹,句话都没说。端进去吃食也全都用过。”
周翰初拧起眉头:“句话都没说?”
“嗯。”二福点点头,“看上去像是什都没发生似……要不将军您进去看看?”
周翰初见他
“哗啦”声,个用力,这页纸竟被他撕下半页来。
佟颂墨怔怔看着这页医书,自哂笑,干脆合上书,往床上去。
周翰初巴巴跟在他身后面,手足无措解释道:“以为你与那姓苏是私奔去,时被怒气冲昏头脑……”
“你出去吧。”佟颂墨闭上眼,根本无力去听他在说些什,苍白如纸脸上是点血色都没有,“跟你没什好说。”
“错。”周翰初这回终于把这三个字结结实实说出来,点子虚假都没掺,“苏谨以已经放。”
周翰初在门口至少转有十圈,才下定决心推开房门,可佟颂墨连眼皮子都未抬下,仍看着那本他已翻过十遍百遍医书,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没有。
周翰初先服软:“可要吃些荔枝?”
他倒是会用佟颂墨最爱吃食来利诱他,只可惜佟颂墨连眼皮子都没动下,只当做没听到似。
周翰初自知昨日过火,却又憋着怒气,道歉不是,撒气更不是,时把自己堵在那里,竟不知该做点什。
佟颂墨骨头比他更硬,自不可能主动求和,甚至听这话后,还微微斜斜身子,似乎眼角余光里都不肯有周翰初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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