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又往前轻挪小步,身体几乎与他紧贴在起。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他下巴侧面,很缓慢说到:“你。”
滚烫指腹与肌肤接触瞬间,佟颂墨只觉得自己下巴那片好似都起层薄薄鸡皮疙瘩,身体每个部分都变得极其敏感,尤其是周翰初打在身上热气,让他免不得想起两人曾经有过亲密场景。
佟颂墨眼神乱,下意识屏住呼吸——他飞快反应过来,抬起胳膊拦在两具滚烫躯体之间,然后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他侧过头,完全避开与对方眼神交流。
周翰初心情似乎瞬间愉悦不少,于是大发慈悲松开手,道:“至正堂和将军府你就别再去,等你真正想通后再说吧。”
“你到底想要怎样。”佟颂墨终于无奈吐出口浊气——他很想问,又不喜欢他,为什定要这执着将他留在身边?
可话到嘴边,到底是咽回去。他问出口,便是他示弱,他在这场较量中落下风,被对方给拿住。
他傲气让他不可能这做。
周翰初更是道:“你若现在拿得出来千两黄金,放你走倒也没什。”
“你——”佟颂墨口气憋闷在心头,噎得他是吐不出去又咽不回来。
燕喜楼里那些夸张红色早已被拆个干干净净,但佟颂墨还是在墙沿上看到它曾存在痕迹,有小截儿红色没被撕完,经过风吹雨淋,如今已变成陈旧如同血渍般颜色。
佟颂墨在院里看到周翰初,他坐在石凳上把玩着排枪,身挺拔军装更衬得他背影如松。
“来。”周翰初没有回头,但听得出他脚步声,摁下扳机,枪“咔”响声,只是没有子弹从里面飞出来而已。
“阿姐呢?”佟颂墨立在那里,冷声问道,“要见她。”
周翰初嘴角微提,眼神冰冷:“放心,已经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死不。”
“什意思?”佟颂墨意识到什,眉头皱起来,“你这是要囚禁?”
周翰初随意拨拨自己腕表,神色不动:“如果你觉得这是囚禁,便是吧。”
“周翰初……”佟颂墨脸色难看看着他,道,
周翰初这话分明无解,他若是拿得出千两黄金,何至于这段时日受制于人。
莫说是千两,就是十两,于当下他来说,也很难。
“拿不出来就老老实实在将军府待着,”周翰初起身,只手掐着他下巴往上抬,声线凛然,“或者,你拿别东西来换,也可以。”
佟颂墨当然不傻,知道人人都在打铜台主意,周翰初不可能不打。
但他也绝不可能,bao露铜台就在自己身上事实,于是垂下眼,根本不与他对视,淡淡道:“拿什换?”
“要见她。”佟颂墨重复道。
周翰初此时终于回过头来看他眼。
他看到佟颂墨单薄孱弱身体立在那里,身上衣物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损脏污,只那双蓝瞳里仍然透着股子不好惹冰冷气息。
明明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少爷,可那种贵气却谁都掩盖不。他如初见那般,仍然是那朵飘在天上,常人无法触及云。
周翰初说:“不能让你二人见面,免得你又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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