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肩膀上
伤口已经好
大半，看上去没那
吓人。
但周翰初盯着仍觉得心疼，这肩膀本该如玉完整，不该有这
个枪洞。
“疼？”周翰初手脚从未这般轻过，先是消毒，再去擦血，最后是缠纱布，从头到尾，佟颂墨愣是没觉得疼过。
佟颂墨摇摇头，说：“腿上
自己来吧。”
周翰初也没为难他，点点头。
“是不是唬你，待你病好，去看上眼，不就知晓？”周翰初说完，又拿起块桂花糕，凑到他鼻子旁挥挥，“真不吃？这是最后块。”
佟颂墨盯着桂花糕，心中挣扎无数回，最终还是没忍住，口咬下去。
桂花甜腻味道泛开，佟颂墨觉得浑身都舒坦起来。
周翰初将那盒子桂花糕都拿过来：“还多着呢，你慢点吃。不够再寻人去买，反正现下方便得很。”
佟颂墨没搭理他，只顾着吃这桂花糕。
……他真是失心疯，才会觉得周翰初这样看上去有些可怜。
到晚上时，周翰初又来。
食盒仍摆放在案几上，块都没动。佟颂墨仍躺在被窝里，整天都没有挪过窝。
不过这几日养着，他脸色倒是好些，只是还是瘦得很。
周翰初问他：“当真不吃？”
“周翰初……想跟你说件事。”佟颂墨边处理腿上伤口，边开口说道，“想让阿姐也住进燕喜楼，可以吗？”
直到吃撑，佟颂墨才意识到这顿是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吃过最撑回。
周翰初坐在旁把他看着，也不知有什好看。
“是不是该换药？”周翰初待他吃完，把食盒收，这才开口道，“来？”
“……嗯。”佟颂墨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还是没忍住点点头，随回心，“你手脚轻些，疼得很。”
周翰初“嗯”声，把旁纱布等物拿过来，见佟颂墨已经自觉地将自己上衣拉下来，露出单薄白皙肩膀。
“不吃。”佟颂墨闭上眼，还是没忍住咽口唾沫。
周翰初眼尖看着，没忍住轻弯弯嘴角，然后将食盒打开，干脆自己先吃口。虽然已经冷，但桂花味道仍然十分浓郁。
佟颂墨闻到味道，没忍住再咽口唾沫。
“今日去看这老板，他眼下在庐城添置处房产，打算再把桂花糕生意做起来，打还是北平老字号招牌，”周翰初道，“他本不是北平人，老家就是这庐城，眼下落叶归根，还不用受战乱之苦，还算不错。”
佟颂墨看他眼，皱起眉头说：“你在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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