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握紧他手,侧过头看着他。
“佟佟,时常想着,何时才能重新又看到这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周翰初与他对视,低笑声,继续说道,“但想……总会有那日,对吗?”
“嗯……当然。”
周翰初捏住他脚掌,说:“穿鞋。”
“自己来。”佟颂墨抽下自己脚,没能抽动,反而被周翰初捏得更紧些,“干什你。”
“帮你穿鞋啊。”周翰初自然地说道,“你脚凉得很。”
他说完托着他脚往上抬抬,搁进自己衣裳怀里,暖烘烘捂着,捂得有会儿,才拿出来,把鞋穿进他脚上。
“走。”周翰初站起来,先往外走。
这两个名字,和佟颂墨那张不近人情脸比照起来,都有几分奇怪,偏偏周翰初来兴趣似,沉浸在给他取名字乐趣里,连觉也不睡,道:“不然佟佟?”
佟颂墨快被他酸死:“你到底还睡觉吗?”
“有些睡不着。”周翰初没喝酒,却像是醉。
想来也是,卸掉心头隐瞒许久块大石头,他就好似没有重量,轻飘飘在天上四处飘荡着,佟颂墨牵着那根束缚他线,也舍不得将人拉回来,反而被他带得四处乱跑。
周翰初突发奇想,坐起身来:“走,们去外头看下月亮。听说今夜有圆月。”
佟颂墨本不想动,看看着自己浑身已经穿戴齐全,只好忍,跟着周翰初同往外走。
院子里,莹润月光照亮隅,抬头瞧,今夜果然是圆月,甚至还不止,比以往至少大倍。明明是黑夜,可四周却照得亮亮堂堂。
燕喜楼里静悄悄地,众人都睡下,只周翰初发疯似,硬要坐在这里瞧月亮。
“小时候,有年,记忆里也是这圆月亮。”周翰初说,“那时诸事顺遂,平平安安,们守着乡村角,怡然自得。”
“后头闹饥荒,闹改革,打仗……切都变。”
佟颂墨困得不行,臭着脸说:“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快,快。”周翰初将他把薅起来,替他裹好厚厚风衣外套,蹲下去将他脚托起来。
白皙圆润脚指头与他略显黝黑手掌形成鲜明对比,佟颂墨不由得不好意思缩缩自己脚趾,闷着声音问他:“你干什。”
脸颊里透出薄薄粉色来。
这几日将养着,他更白,白得跟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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