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指,火灭,烟点燃。
张如是哑着声音道:“多谢。”
“人送走?”谢易臻伸出手捏捏张如是耳垂,低声问道,“可有说什?”
“倒是没说什。”张如是低声道,“期间也并无什意外。”
“藏得倒是挺深。”谢易臻轻“啧”声,手上那只打火机再次明灭,他摁好几下,才淡淡道,“你都同她说些什?”
“佟少爷人品还是相信。”张如是笑笑,突然神色有些恍惚,“其实,就算你不跟做这笔交易,也会帮你们,不过是用自己方式来帮。”
佟颂墨略有些诧异:“为何?”
“从前受过颂定恩惠,”张如是低笑声,说,“咱们联合会里受过他恩惠人可不少,好些姑娘不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死在街头,所以你放心,就冲着颂定,联合会里人都不会真对你们佟家人怎样。”
佟颂墨意外开口:“你也……”
“看来是已经有受过他恩惠姑娘来寻你,”张如是道,“先带你出去。”
“三件事。”
佟颂墨沉吟道:“第,如你所说,将毒气计划证据公之于众。”
“第二,牵绊住谢易臻——”见张如是欲张嘴拒绝,佟颂墨并未给她说话机会,而是紧接着道,“知道你能做到,你与谢易臻关系并不像们表面所看那般简单。”
张如是神色微紧,垂下眼睑,没再出声。
“毒气计划只是源系与日本人诡计,衡系却在背后坐向渔翁之利,周翰初需要时间和衡系这批人斡旋,所以你必须牵制住谢易臻,”佟颂墨淡淡道,“至少别来添乱。”
“和他能有什好说?”张如是淡淡道,“不过依你所言,想从他嘴里探得铜台下落,可惜他个字也不说罢。”
谢易臻冷笑声,捏着张如是下巴往上抬抬,顺势在旁座位坐下。
张如是搂着他脖子绕圈,然后屁股坐在他双腿上,百炼钢化绕指柔,亲亲他鼻尖,道:“好,将军明明知道佟家人不好对付,何苦来为难。”
“何时为难你?”谢易臻脸上戾气散去大半,神色缓和些许,捏着张如是肩
佟颂墨最后又回头看眼杜衡房间——房门紧闭着,门口盏灯也没开,看上去有些压抑。
不知道这段时日杜衡在此处是怎过,但看他模样,应该很不好受。
张如是合上门,摁几下打火机,火光在黑暗之中明灭好几下,却始终没有把那支烟点燃,张如是闭上眼,叼着烟嘴突然用力咬咬,在烟上留下道非常明显齿痕。
“咔”声,空荡房间里突然再次响起打火机声音。
张如是倏地睁开眼,正对上谢易臻那双幽深瞳孔。
张如是眼露挣扎,半晌后才咬咬牙点头道:“好。尽量。”
“第三,”佟颂墨闭上眼,深吸口气,“若们俩不幸都死,劳烦你,帮们把尸首收,就……埋在同座坟墓中吧。”
“若这三件事都没问题,便将铜台交给你。”
“好。”张如是当机立断点点头,“言为定。”
“君子协定。”佟颂墨道,“眼下不方便取出铜台,你若信话,待切结,必定亲手将铜台送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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