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沙场无眼,为护住城中百姓,每天都有无数条鲜活生命失去声息,可这些失去声息生命,又何尝不是他百姓……
“……记得他好像只有个阿婆还在世,”周翰初吐出口浊气,道,“多给她阿婆备点抚恤金吧。”
二福有些困难咽下口唾沫。
“怎?”周翰初看向他。
二福道:“铁牛阿婆前几日因为毒气而……”
“嗯。”佟颂墨颔首,“先做好们能做事儿。”
佟颂墨没打过仗,更没上过战场,他知道自己就算去战场也帮不上任何忙,说不定还会拖周翰初后腿,不如在这里待着,守好周翰初大后方,能多救几个就多救几个,也算是帮他忙。
更何况毒气事仍然威胁着城中老百姓性命,他必须潜心钻研是否有可解之法。
地雷落下瞬间,有个小兵腿被炸飞,鲜血溅周翰初满脸。
周翰初伸手要将人给捞回来,那小兵却猛地将周翰初手给推开,抓住手榴弹就往前爬,边爬边喊道:“狗贼,老子要你命!”
柳妗妗和苏谨以直都守在这处临时搭建治疗所,这段时日以来直衣不解带照看着中毒气人,熬得黑眼圈都快落到地上。见佟颂墨过来,苏谨以立马提溜着本医术上前,道:“你来得正好!来帮看看,这味药缺什方子?”
佟颂墨看眼,挑眉:“你什时候研究起中药方子来?”
“总要都试试嘛。”苏谨以说,“西药不行就来中药,总能找到解决法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就这等死啊。”
柳妗妗把手上水渍擦干净,也迎上来:“佟大哥,你那边可有找到什法子?”
“自己倒是没找到什法子,不过带来几个人,”佟颂墨说着往后看,示意两人眼神也起跟过去,“都是无国界医生,领头那位叫文森特,是他们此次小组长。”
接下来话用不着说完,周翰初也已经明白。
难怪小兵义无反顾奔向沙场,只因为身后再无牵挂。
远处,黑云压城城欲摧,乌云蔽日,场,bao风雨似乎在酝酿着。
风将树叶刮得哗哗作响,鲜血与惨叫声裹挟着,bao雨兜头而下。鲜血洗不干净,甚至汇聚成条小溪流,从高处流向低洼,进入这曾经平静庐城。
佟颂墨收好医药箱,活动筋骨时,又有批兵
“回来!”周翰初冷着脸也要往前,却被二福把扯住胳膊。
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小兵声音突然被巨大爆炸声给取代,他所在位置有浓烟滚滚而起。
周翰初手僵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静。
“死?”
二福半直起身看眼,神色略暗,低声道:“死。”
文森特已经穿好衣服戴好手套开始查看病人们具体情况,听到佟颂墨提自己名字,便往后看眼,问道:“怎?”
佟颂墨摇摇头。
苏谨以压低声音:“周将军那边……什情况?”
“僵持着,”佟颂墨叹息声,“落下风。们人毕竟少,现在全靠硬撑。每日里战场上下来伤者就不少,就算来这多医生,也有些力不从心。”
柳妗妗拍拍他肩膀:“别想那多,有总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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