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抿
抿嘴唇，将那杯水喂到自己嘴边，
口饮下，才平静
说到：“扶
回去吧。”
周翰初往前迈步，只手搂着他腰，另只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饿吗？想吃点什
吗？”
佟颂墨轻轻摇摇头。
周翰初将他放到床上，然后把被角往上提溜掖好，伸出手碰碰他有些发凉脸侧：“睡不着觉，想看会儿兵书。就坐在窗侧，你有事喊就好。”
想来方才周翰初也是坐在那个位置，应该还点灯——难怪刚才他没说话，点灯，怎可能会看不到有人没人。周翰初是故意。
期间，还险些被个不知被谁放到那里小板凳给绊着，幸好他动作还算快，及时稳住。
佟颂墨摸半天都没摸到茶壶，眉头紧皱起来。
直到只手突然捏住他手腕，将杯水递到他手里。
佟颂墨吓得瞬间缩回手，房间里安静足足十秒。
“是。”周翰初嗓音略哑开口道。
只手将他腰紧紧环住。温热呼吸紧紧贴着他后颈，佟颂墨不由得不自在缩缩脖子，压低声音：“你也要休息？”
“佟佟，你老实告诉。”周翰初只说这句话。
佟颂墨觉得自己好像被对方看穿似。
但他仍然冷静摇摇头：“真没事。你先去忙你吧。”
“陪你睡会儿。”周翰初捏捏他后腰，低声道，“也快到睡觉点。”
佟颂墨“嗯”声，翻个身，背对着周翰初。
周翰初也没有多问，是佟颂墨自己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于是翻来覆去，听着那兵书翻页又页，他到底还是开口：“周翰初……你没什想问吗？”
佟颂墨张张嘴，时间竟不知说些什。
他……直都在？
那刚才他那些动作，岂不是全都落进他眼中？
也确实……这次眼盲程度加深，时间也变久，若是直不好，迟早都会被周翰初给发现。
不对，周翰初……应该早就已经察觉端倪，所以才故意……
许是周翰初身体暖烘烘，烘得他格外舒服，佟颂墨闭上眼，竟没过多久就真睡着。
这睡就不比下午晕过去那会儿，噩梦缠身，各种各样死状在他梦中来回窜，最后那个断手臂男人脸竟成周翰初，佟颂墨吓得下子坐起来，惊醒。
他下意识轻喊声：“周翰初？”
对方却没有给他回应，想来是趁他睡着便去办公务。
佟颂墨摸索着将被子掀开，双脚先是触碰到冰冷地面，被冻得猛地缩回去。只是口干得不行，佟颂墨站起身，靠着记忆伸出手，摸索着想去拿桌子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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