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哂然,仰仰头,长长舒出口气。
下秒,封冰冷信件拍在周翰初身上,张如是冰凉嗓音也响起来:“这是佟少爷让带给你信。”
周翰初下子来劲儿,连双眼都亮起来:“他让你带给?”
“嗯。”张如是点头,“为以防万,信件先拆开看过,希望你不要介意。信就放在这,不过是来帮人传个话,就先走。”
周翰初顾不上去送张如是,满心思已经系在那份单薄,却写满字信件之上,之前所受所有痛好像这刻都算不得什。
张如是格格不入站在那里,接过周翰初还回来那支烟,道:“想不想知道佟少爷怎样?”
周翰初立马站直身体道:“他……还好吗?”
“放心,还不错。”张如是说,“刚刚才收到消息,佟少爷已经醒过来。”
周翰初明显松口气。
“周将军此刻不担心自己情况,反而心系佟少爷,看来果真是真爱。”张如是调侃道,“当初在北麟洋行,其实和谢易臻盯紧都是佐藤次郎,没想到半途被你给截胡,把人带走不说,还立马离开北平,让们连发挥余地都没有。”
地牢里没有灯,进去就是股潮湿血腥味。穿过逼仄狭窄甬道后,才能眼前“豁然开朗”,张如是裙摆勾住甬道上颗钉子,划开条极长口子,她皱紧眉头尝试将那裙摆捏紧,无果后干脆将裙摆下面圈都给扯掉。
大抵是心里烦躁,所以看着这坏掉裙摆,心里头都有气。
有守地牢小兵迎上来:“如是小姐,您这是……”
“你们先下去。”张如是摆摆手,道,“有话要同周将军说。”
她说完点支烟,明灭火星坠落到地上。
“就是这里。”
佟颂墨刨开草堆,神色微暗。
眼前是片芦草丛,杂乱不堪,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后面佐藤次郎惨死,想来也是周将军杰作。”张如是手里头那支烟燃到尽头,火星明灭几瞬,最后只剩下消亡前烟灰,张如是嘴角挂着笑容也淡下来,嘴唇紧紧绷直成条线,“周将军分明可以不掺和进这件事,如今落得这样境地,将庐城都拱手让人,这又是何苦。”
周翰初浑身上下几乎没块好皮,原本上好布料,如今破烂不堪挂在身上,堪堪遮挡住裸露身体。
血痕都是常态,更多是凝固血痂,看上去尤为吓人。
“以为张小姐会懂,”周翰初低笑声,道,“分明知道谢易臻身边是龙潭虎穴,张小姐为何直待在他身边不愿离开?”
张如是垂下眼,神色冷几分,道:“自是有其他事情要完成。”
尼古丁味道竟把晕过去周翰初勾得醒过来,他皱皱眉头,缓慢睁开眼。
“周将军,”张如是走近些,拧着眉头看他身上伤口,道,“别来无恙。”
周翰初吐出口浊气,盯着她手里头那支烟,平静问道:“有多吗?”
“没有。”张如是笑笑,直接将自己嘴里那支取下来,递给周翰初,道,“不嫌弃吧?”
眼下这情况,周翰初急需要点刺激来平复自己心理状态,所以接过来狠狠地吸口,头脑这才勉强清醒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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