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写着“佟颂墨”名字,是封私密至极信,可惜现在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张如是
“若不是试探番,又怎能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她……”
周翰初皱紧眉头,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因为谢易臻眼中竟露出几分神伤之色,好像……他对张如是并非全无感情,并非逢场作戏。
周翰初闭上眼,不再多想。
谢易臻用枪轻轻拍拍他脸,问道:“是她吗?”
周翰初仍不开口。
“你信不信,下秒,就能立马崩你?”谢易臻冷声道,“左右你现在也是个无用废人,杀你,应该也不会有人为你担心。”
周翰初冷嗤声:“那便杀。”
谢易臻拉下安全栓,只要他叩动扳机,周翰初这条性命就真没。
但不知道为什,周翰初竟点也不觉得恐慌。唯遗憾是以后不能再护着佟颂墨。
佟颂墨……肯定也是会为他伤心。他相信。
鞭子抽在身上时,周翰初其实已经不会觉得疼。
大抵是已经麻木,所以痛觉丧失,就连飞溅起来血水也好像是别人而非他,他没有丝毫感觉。
周翰初闭着眼,连牙都未曾咬下。
可那封信被谢易臻扔到脚下还狠狠踩两脚时,他蓦地抬起头冷冷看谢易臻眼——即便是谢易臻这种杀人无数,也难免因为这眼而觉得心惊肉跳。
“捡起来。”周翰初从嘴里吐出口血,字顿道,“捡、起、来。”
“算,是不是已经不重要。”谢易臻吐出口浊气,道,“你这条命,留不留,也没有任何意义——”
“砰”声!
谢易臻收回手。
手背上溅点血。他有些嫌恶皱紧眉头,接过旁人递来手绢,慢条斯理将自己手背给擦干净,再将手绢扔到地上。
那手绢刚好覆盖在那张已经沾上污泥信封上。
不然就不会在信件中与他约定下生。这生不能好好在起,那就等下辈子吧。相信下辈子他们定可以生在和平年代,成为最不羡鸳鸯只羡仙好伴侣。
周翰初闭上眼。
谢易臻却笑声,问他:“信是谁帮你送来?”
周翰初眼皮子微动下,没说话。
“隐藏得可真深啊……”谢易臻低声呢喃道,“这些年,直都在找身边那个卧底是谁,可找来找去,始终是找错人。”
谢易臻面无表情看着他:“周将军,你夫人早去追求自己幸福,哪还管你死活?”
谢易臻说完,直接上前步,只脚好似不经意踩在那封信上似,甚至不打算挪动位置,还碾好几下:“本以为留着你还有些用处,如此看来,周将军很把自己夫人放在心上,贵夫人却并不将周将军你放在心上啊。”
周翰初发出声气怒到极致怒吼,身上链条因为他动作而发出“哗啦”声响,他试图往前,但手脚都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无能为力看着谢易臻对他发出挑衅:“他妈让你把信捡起来!”
周翰初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之前倒是可以泰然处之,只不过眼下看到那封信被谢易臻随意践踏脚底,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愤怒。
下秒,谢易臻手上那把枪却抵住周翰初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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