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是看眼站在谢易臻身后不远处女孩——她这几日似乎随时都跟着谢易臻,不知道若对谢易臻说这番话人是她,谢易臻会不会同意呢?
张如是不知道,也没有心思再去寻答案。
“你没办法放弃现在权势和地位,也没办法放弃信仰。”张如是深吸口气,道,“们终究是两条路上陌路人,短暂相交,又怎会持久呢?”
张如是没跟他说自己在多少个深夜有机会杀掉他,可都心软。
也没告诉他自己早就爱上他,可他们没办法在起。
“从你进来时,”谢易臻淡淡道,“你身上味道再熟悉不过,怎可能认不出来。”
“你是来杀?”张如是苦笑声,问道。
“把佟颂墨交给,可以饶你命。”谢易臻道,“如是,你不是不知道背叛人会是怎样下场。你也不是不知道,舍不得杀你。”
“但这并不是你放纵理由,”谢易臻厉声道,“也不可能再继续纵容你。”
张如是深深地看他眼,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也提前在脑海里预想过无数次自己若真和谢易臻走到这步,会是怎样。
是你们联合会人,”佟颂墨握紧勃朗宁,冷漠道,“杀他不需要给你报备。”
“你冷静下——”张如是咬牙道,“其实周翰初他……”
“砰”声,门突然被谁给脚踹开,张如是没能来得及将这句话说完。
她猛地下站起来,掏出怀里那把枪。
下秒,枚子弹突然飞过屏风,直直嵌入他们身后那面墙里。
她知道谢易臻待自己不过是个好战友,而非挚爱。所以走到这步,也只怪她自己活该,没能管好自己心。
张如是举起枪,指向谢易臻方向。
她没能来得及扣响扳机——也或许是她根本舍不得扣响扳机。总之,她先谢易臻步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而眼下当真发生,她反而不如想象中那般歇斯底里,而是平静接受。
“你什时候知道?”
“早就开始怀疑。”谢易臻回答她,“杀那多卧底,为何消息还是不断地流出去?那些卧底又全都是你引诱去找出来……只是之前不肯相信,而如今眼见为实,不得不相信。”
“没办法。”张如是闭眼道,“你还记不记得问过你,愿不愿意放下切跟生世双人?”
谢易臻捏紧手中那把枪,沉默。
张如是将佟颂墨护在自己身后,咬牙道:“你为什要这冲动……消息差点就送出去。”
佟颂墨有些没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
“出来吧。”谢易臻声音冷漠响起同时,张如是和佟颂墨面前那面屏风也倒。
谢易臻和他人就站在门口,整齐划军装。
张如是认命闭上眼,长长吐出口浊气,问道:“你什时候知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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