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宁盛便送来早饭,如沐春风问他们二人昨夜睡得如何。
佟颂墨答“还不错”,宁盛便道:“你们昨夜可有找到冀老先生?”
周翰初淡淡看他眼,饮下口粥,说:“宁先生如何知道们昨夜去找冀老先生?”
宁盛神色不动:“想你们定会觉得白天引人瞩目,必不会去。又着急要处理这件事,当然就只能是昨日晚上去。”
佟颂墨搅动下碗中粥,道:“虽然没有找到冀老先生,却在他家中寻到可制解药法子,想来冀老先生隐居这些年都在研究这个配方。”
佟颂墨也转过弯来:“所以们离开时杜衡才会对们说那番话?”
周翰初笑笑:“他不定完全是因为这个才想留住们。但定有其中部分原因是如此。”
佟颂墨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们接下来如何安排?”
周翰初道:“你可有想过,们来找冀老先生事情,除杜衡,还会有谁知晓?”
电光火石间,佟颂墨明白过来:“你意思是说,联合会里也有卧底?”
子时,夜黑风高。外头狂风刮得人从心尖子处就凉,枝头雪积厚厚层,也全部洒在地面上,轮椅推过时留下极长两道血痕。
从巷头到巷尾,两人以最快速度抵达目地,也就是冀司阳老先生住所。
只站在门口时,佟颂墨心蓦地沉下去。
大门半开着,门口几个花盆倒在地上,落地枯叶,上面挂着灯笼早已没灯芯,黯淡无光。
敲门无人回应,周翰初直接推开房门进去,里面更是片混乱,空无人。
“们已经给他留下信件,告诉他们来过。”周翰初淡淡道,“们打算明日早出发离开北平。”
宁盛眉头跳,道:“冀老先生秘方竟就这容易就被你们二人找到?”
“可不是吗。”周翰初挑眉道,“想来冀老先生走得
“是。”周翰初颔首,“并且这个卧底应该未能接触到联合会最中心东西,否则话,不会不知道张如是事情……”
佟颂墨瞳孔转深,眼神已经彻底冷下来:“如此说来,们还得帮杜衡抓下卧底。”
周翰初“嗯”声:“到时候得从他身上多敲点竹杠,否则们不就白被他算计,还帮他抓卧底呢。”
“杜衡这石三鸟法子,倒是和大哥颇有些相像,”佟颂墨叹息声,“不过,大哥可不会用到身上。”
“先回吧。”周翰初道,“若们不动,卧底自会露出马脚。”
“看来有人先们步劫走冀老先生。”周翰初沉下脸道。
“你觉得会是什人?”佟颂墨心中思忖。
“……难说。”周翰初道,“可能性最大,还是衡系。”
“嗯。”佟颂墨颔首道,“可问题是,他们抓住冀老先生又有什意义呢?铜台早已不在手上,就算他们抓住,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恐怕还是有用。”周翰初半蹲下来,压低声音,附耳道,“名单上那些人,当初都是你大哥拼命联系上,估计他们能信任、敢信任只会是你大哥。如今你大哥不在,他们敢信任人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联合会那群连面都没见过陌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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