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但是他却像是放下什重担样,学着黎梨露出轻松笑容:“你是对。这条路没有办法带着鹄羽起走。”
“你是孤独,而也是。”他说道,“但是,谢谢你。”
肯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打破自己自以为是家人团圆、至亲能够在身旁幻想。
橙色烛光中,家人围在桌子旁,嬉笑着度过名为团圆节日,那样日子早就回不去。
曲衍存在好像已经无足轻重,世界中最浓重色彩只有那抹深邃黑色。
那是漩涡,是深渊,是压抑到极致疯狂。
“黑格,每次感觉你只是利用时候,你又总能让感觉你把看做同伴。”嘴角露出苦笑,安鹤予说道,“鹄羽事,曲衍事,越清事,好像切都在你计划之内,然后你拿这个庞大计划,来给个试炼,让做出个选择。”
上方黑发青年眉眼弯弯,没有反驳他话也没有赞同。
假死、宴会、保护弟弟请求、曲衍突然发难。
“这次你想好吗?”黎梨说道。
安鹤予金眸仿佛微微凝涩,他紧抿着唇,好像要把眼前这个人彻底看清楚看明白。
那是人类还是恶魔,或者是诱惑浮士德走向深渊靡非斯陀?
再次被割下头颅曲衍仍然在叫嚣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中阶?你不可能是中阶!”
好似只要黑格是高阶就能挽救他根本不存在脸面。
尽是冷漠。
“还在呢。”黎梨缓缓说道。
她抬腿,修长腿向前踢,长靴踩中曲衍躯体。
下瞬间围栏断裂,躯体随着断裂木材掉落到下方安鹤予脚前。红线在空中拉长,血滴溅出。
而上方黎梨俯视着下方,随意提起那颗头颅。
而他也应该真正向前看,正是为那些无法挽回过去,才应该向前。
跟着上方那个永不会后退,激进疯狂但是又无所畏惧,坚定向前青年。
长靴后退半步,安鹤予半跪下来。
红发垂落在脸颊脸庞,他挺直胸膛,手放在自己心口。
然后说道:“从今
或许要算在更早,那个早晨,在黑格对他说出那句话时候。
这桩桩件件事情如同编织个巨大蛛网,将他身心包裹在内,牢牢套住。
选择?那已经不是选择。
“直都没有选择。”他说道,“四年前是,现在也是。”
他已经彻底明悟,他错误和他自以为保护有多错误,有多可笑。
他对着安鹤予斥责:“前异能公会不能有高阶存在!你瞒住帝国!清道夫,是你放出错误消息,让们以为黑格是中阶!”
“是你背叛帝国!”
而下方红发青年,本应该重视这句话贵族青年,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般。
他只是低下头,看着片狼藉,看着自己身前差点杀死自己红血。
然后又抬起头,看着那个始终带笑魔鬼。
“安先生。”她开口,语气依旧是那样轻松随意,尾音缓缓拉长,好似蕴含着什。
但是她说不是‘贵族先生’,而是‘安先生’。
她在问安鹤予这个个体,这个褪去贵族外衣人。
而安鹤予也意识到这点。
他抬起头,看向那双赤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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