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
眼睛微眯，似乎想起
什
，忽然道：“有人逼你？”
徐百川沉默着打开吹风筒，嗡嗡气流声顿时盈满客厅，程旭伸手夺过吹风筒关掉，强迫他回答自己：“他们对你做什？”
徐百川无意和外人说这些破烂事，敏锐地捕捉到
点：“他们？”难道不只是唐近？
程旭越过他问题：“你不说
也能猜到。无非是切断你经济来源，用你亲近人要挟你，然后逼你回去，是吗？”
不愧是同个圈子人，彼此对彼此手段摸得门儿清。
程旭从沙发上翻坐起来，看徐百川头发眼，问：“你刚洗完澡？”然后俯身在茶几下翻翻，又起来在客厅转圈，然后往浴室走。
徐百川没太看懂他这波操作，问：“你找什？”
程旭溜达进浴室，把吹风筒拎出来，像是在自己家样拉插线板过来，道：“过来，帮你吹头发。”
徐百川没动，又问：“唐近让你来接？”
话音落下，进门起就挂在脸上笑缓缓消失，程旭重新将徐百川从头到脚打量遍，举着吹风筒手收紧，骨节发白。表情由嬉笑转为沉静，而后，嘴角忽然牵起，露出个然笑：“你要出去？”幽深视线锁在徐百川身上，玩味道：“不对，更应该问，你和他——和好？”
徐百川犹豫下，把门打开。
程旭原本微微低着头，听到门响当即抬头，看到徐百川那刻，室内光透出来，将他漆黑眼眸映得发亮。
徐百川皱眉问：“你来干什？”
没有像往常在饭局酒会之间穿梭那样不怕冻死地穿着薄却显款衣服，更像是走得匆忙来不及收拾随手拎件黑色半身羽绒服套在身上，无论衣袖还是肩膀都蓬蓬，丝毫不能显出他身材，将他韩剧里男主人公气质削减不少。
程旭看起来有些疲惫，将门推开进屋，随手在徐百川额头弹下，不要脸道：“有朋自远方来，乐乐啊小徐同志。”
徐百川没说话。
屋顶灯光落下来，将他眼睫笼在淡淡阴影下。空调开得很足，也有可能是刚洗完澡缘故，他穿件奶白色毛衣，将露在
徐百川见惊讶：“不是唐近让你来？”
程旭执拗道：“你先回答。”
徐百川见惯他这幅样子，心说这是又犯病，不耐烦道：“没有。你放百个心，说过不会缠着唐近，说到做到。现在你可以走吗？”先前他以为是唐近让程旭来接人才开门，既然不是，他也没有和这人扯皮必要。
正要赶人，程旭忽然逼近步，把抓住徐百川手腕，急促地问：“你要去见他？为什？”
程旭身上寒气还没有散干净，有股冷风味道，徐百川甩脱他手，懒得回答，拿过吹风筒，赶人：“跟你没关系。还有事，没空招待你。”
徐百川木着脸：“你是不是想让把你手掰断？”
有朋自远方来？朋在哪里？
程旭选择性地失聪，进屋之后往沙发上摔，舒适地叹句：“好暖和！”然后将羽绒服拉链拉开，显然没有待待就走意思。
徐百川发现他露在外面手指和耳朵都微微发红，像是在外面待很久，不禁纳闷，程旭不是回B市吗？
“你怎在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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