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彼此无言,三人眼睛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没有丝毫交汇,司机似乎也有点怵,全程嘴巴紧闭,只闷头开车,狭小室内气氛凝重到压抑,像是在酝酿着狂风,bao雨乌云。
到于思远家,打开门,入目就是不甚整洁客厅。今早两人因为个要去商场个要去扫墓,恋恋不舍地缠绵很久才匆匆出门,以至于整个屋子里还残留着欢爱味道,垃圾桶里有用过安全套,旁边地板上甚至还有准头不够而丢歪团团餐巾纸。
蒋秋桐被眼前场景刺下。
饶是他已经做好无数准备,然而事实真摆在眼前时,还是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于思远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妥,招呼人坐下后打开窗户透气,又将垃圾倒,才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放在茶几上:“说吧。”
这眼,让于思远几乎胆寒起来,他忽然点也不想知道答案。
……那大概是他不能承受。
他伸手,把拦住要跟过去纪峣,强笑道:“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不下次再说吧,样。”
纪峣抿抿唇,只用力握紧他手,轻声道:“走吧。”
于思远脚就像是在原地生根,像是撒泼耍赖小孩,他倔犟地说:“车钥匙忘带。”
于思远并不是个粗枝大叶男人。相反,在他哥影响下,他性格粗中有细,甚至说句心思缜密都不为过。
纪峣和蒋秋桐今晚反常他不是没注意到,只是开始没有联想到起,然而到吃饭时,他大哥还不住往他这个方向看——他留意下,蒋秋桐看不是他,而是纪峣——并且饭也没吃,只个劲地喝酒,他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出不妙。
再发散下思维,想到纪峣问他他表哥是不是叫蒋秋桐,然后大变态度,以及他哥进门看到峣峣时反常模样,他能百分之百断定,这两个人认识,并且有事瞒他。
至于瞒他是什事……他没敢深想。
果然,话出口,左右两边人同时变脸色。
蒋秋桐条件反射般皱眉:“刚才喝红,现在又喝啤?你不头疼?”
于思远扔罐给他,又扔罐给纪峣,闻言自嘲道:“怕不喝,会儿就听不下去。”
纪峣握紧手里啤酒,脸色很平静:“其实没多长,也就几句话事。”
他冲于思远笑笑——他居然还有脸笑得出来:“思远,对不起,骗你。其实是A大商学院大三生,画画是兴趣,不是专业,真名叫纪峣,风纪纪,不是季节季。之所以这编,是怕到时候分手以后,你找
蒋秋桐头也不回:“那就打。”
“…………”
于思远刚才喝不少酒,本来应该热血沸腾他,此刻却感觉,自己浑身血,点点凉下来。
三人沉默地打,纪峣本来想坐前头,被蒋秋桐拦下来:“坐前头,你去陪小远。”
纪峣顺从地坐到后面去。
蒋秋桐沉默会儿:“去你家里说吧。”
纪峣立马接话:“没喝酒,来开车。”
于思远心里不妙预感越来越重:“到底是什事?就在这说。”
蒋秋桐已经率先往车库走,闻言回头,深深看他眼。
——“这儿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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