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闭闭眼。
纪峣对他服软时,也是有。
而且还是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在他们还很要好时候,于思远经常会恶趣味发作,用点花样折腾纪峣——他在床上真不是个温柔人,充其量也就对纪峣多点耐心。
有些纪峣生生受,有些他实在受不,就会像只猫似蹭进他怀里,边仰头亲他下巴,边撒着娇:“不想要这样……不舒服……”
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这响动打扰到纪峣,他惊讶地抬头看他:“你怎?”
于思远怒道:“纪峣,你就不能服个软?”
说句自己不想干太累这是你在故意给穿小鞋现在已经下班要回去休息……是这难事?
纪峣却抬头,挺诧异地看他眼:“为什要服软。”
峣,正憋屈地窝在办公室茶几上,整理报告——手写。
这他妈就是赤裸裸故意穿小鞋啊!
这时候,纪峣就能看出来,他跟蒋秋桐果然是家子——他们都爱折腾人!这花样是于思远今天新想出来,让他不抄完不准下班,不下班就不能吃饭,因为于思远说讨厌办公室有食物味道。
对这条不走心到极点理由,纪峣表示心里没任何想法,呵呵,他能有什想法,他跟于思远认识两年,特他头回知道于思远不在办公地方吃饭,敢情原来边吃东西边跟他视频那家伙不是于思远是吧。
至于之前于思远招数……太惨烈,他都不想提。
他会忍不住笑,去吻怀里人:“可是怎办,想看。”
纪峣就讨好地舔他手指,眼眸湿润,声音软软:“求你好不好,真不想。”
他便凑到对方耳畔,低声说些下流话,逼纪峣说出来。纪峣眼睛像是快要滴出水来,可每次都只是小小瞪他眼,但还是勾着他脖子,说给他听。
纪峣不爱玩那些,但是于思远喜欢,所以他就照做;纪峣不爱说那些,但是于思远想听,所以他就照说。
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纪峣不喜欢而于思远喜欢,于是纪峣便也就无
这轻飘飘句话,把于思远所有愤怒、质问、痛惜、难过……通通堵回去。
是啊……是啊,纪峣就是这样人,他怎忘。
又薄情,又冷血,又吃软不吃硬,明明跟他说着甜言蜜语,转头却又投向别人怀抱。他像只木偶,身上系着纪峣给他牵丝线,纪峣要他怎办,他就只能只能怎办,只有他委屈求全份儿。
纪峣才不会对他服软。
不……
于思远越折腾他,他就越不想服软,他抄书抄得头晕眼花,心里倒是愈发心平气和,甚至还带点长辈式宠溺——罢,都是欠他。
于思远倒是焦躁起来,纪峣最近很明显没有休息好,大概也没怎吃过东西,黑眼圈出来,下巴也尖,坐那整理报告时,会不自觉用拳头抵住胃——那是在胃疼。
他仿佛也跟着疼起来。
他开始无心工作,时不时偷偷瞟对方眼,直到再次看到纪峣下意识抵住胃部时候,于思远终于克制不住,把将签字笔摔到桌子上。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因心疼纪峣不爱惜自己而愤怒,还是恼怒自己居然还在关心纪峣,或者是生气于纪峣怎都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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