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当
茶几地面片狼藉,他却无暇顾及,闻言干脆利落地欺身而上,屈膝压在蒋秋桐身上,同时伸手拽住对方领带,拧眉逼视:“你知道多少?还有谁知道?”
他暗恋张鹤这件事,他自以为瞒得很好,全世界除他、温霖跟徐叶叶没人知道。然而现在忽然被老情人开门见山地挑破,纪峣几乎有点手忙脚乱。
他压根不想问“你怎知道”这种愚蠢问题,如何及时止损,这才是他要关心。
蒋秋桐忽然笑。
哪怕是被抵在沙发上,领口被扯住,男人依旧是那副死样子。他扯下医生那层温和外皮,露出恶劣本质——只见他挑眉,表情颇为玩味:“知道什这不重要,重要是……你发小知道?”
果然,蒋秋桐听完后秒懂,面无表情带上眼镜,开始公事公办起来:“刚才看下你之前纪录,看得出这几年你在慢慢恢复,但注意到你前年恶化,之前本来有所稳定情绪忽然崩溃,发生什?”
事实上,就是从那时开始,纪峣抛弃以前在美国直去心理诊所,来到这里。
纪峣皱眉:“那已经过去很久,现在已经好。过来只是做常规舒缓而已。”
所谓常规舒缓,就是病人定期和辅导师见面,聊聊最近生活,发泄负面情绪,同时让辅导师判断病人病情有没有复发征兆。
蒋秋桐声音很柔和,人也非常有耐心——这是纪峣从未见过面,身为教授蒋秋桐,给人感觉是强势、冰冷、高高在上——不干涉情人个人生活是纪峣原则,哪怕他听说对方还有不少副业,甚至还偶尔去刑警队帮忙什,到底印象不深,他下意识觉得,蒋秋桐不管在哪,都就应该是那个死样子。不过显然,医生状态下,男人感觉无害很多。
——操!
这句话把纪峣狠狠激怒,他现在,bao躁无比,平复下心情,他才咬牙切齿地拎着男人领带,凑近对方脸压抑道:“敢乱说就宰你——神经病杀人可不犯法。”他漆黑双眸中跳动着火焰,那是被压抑在深处偏执与疯狂,他那用几年时间打磨出来沉稳从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病态神经质。
他没开玩笑,张鹤是他逆鳞,蒋秋桐动这个,他是真想杀人。
蒋秋桐眉毛都没动下,他不置可否:“只是想帮你治疗而已——讳疾忌医是行不通,你应该比解。”他把刚才纪峣撂下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纪峣哼笑:“难道不是为满足你好奇心?”
只听对方耐心道:“你病历并没有来得及细看,不过发现,自从三年前你转过来后,介于你坚持,们采用,直是最保守最温和手段,你甚至不允许被询问当年恶化原因——并不认为这是‘好’。”
纪峣瞪蒋秋桐,心里恨得牙痒痒;蒋秋桐抬起眼,淡定地回视他。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其实这很没必要,可是从前他们暗自较量太久,哪怕时隔多年,这习惯也难以抹除。
正当纪峣觉得自己眼睛有点酸因此分神时,蒋秋桐忽然冷不丁地来句:“是因为张鹤?”
“什——”纪峣愕然之下猛地站起,起身时失手打翻茶杯——“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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