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积极配合治疗,放松心情,充实自己——”
蒋秋桐意兴阑珊,低头刷刷刷在纸上写着什,大概是药单,纪峣见怪不怪。
把手上单子递给对方,蒋秋桐口吻不冷不热:“今天会诊结束,下周记得过来,手上单子拿好,把药开——你可以走。”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纪峣扫地出门。
纪峣:“…………”
蒋秋桐反问:“你想?”
纪峣眼睛又陡然暗淡下去:“不想——如果想,早掰弯他。”
这话没错,别看张鹤副刀枪不入样子,可面对自家发小,哪怕嘴上吼得凶,可实际上是真半点戒心也没有。
只要纪峣想,用点阴险下三滥手段,这件事并不难。
别不说,只要豁得出去,只要弄点迷幻剂兑酒里让发小把自己睡,再捅到张父张母那,做出对方酒后乱性自己假象,他们俩就妥妥在起。
直没跟张鹤和好——也算是励志。
“事情就是这样。”纪峣说。他垂着头,掏出兜里手帕开始玩——这是温霖手帕,他觉得温霖用这玩意虽然有点娘兮兮,却很好看,就抢走——这是种无意识行为,通常因为紧张、焦虑、不安等,想要放松,以此分散自己注意力。
这种反应蒋秋桐能够理解。纪峣警觉性很强,也很封闭——他习惯把封闭自己当做种自保手段,对他来说,吐露这些事情,感受定很差,说实话他觉得纪峣没有拔腿就跑已经很不得。
不过……
蒋秋桐看眼那张明显不属于纪峣风格手帕,没做声。他摒弃所有主观情绪,冷静地思考会,闲聊似问:“所以,事到如今,你想怎办?”
他们甚至连旧都没叙——虽然也没什好叙。
纪峣心道这老男人还是这冷心冷肺,瞟眼手里单子,却愣。
在药品栏,清楚写着几个字:
牛奶250ml,每天次。
甜食每天到两次,次不
想要对付张鹤,那法子真是太多。
可是纪峣怎舍得——他出国,半是无颜面对长辈和发小,另半,也是怕自己克制不住,对张鹤下手。
他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才能保持理智。
蒋秋桐挑眉,轻轻鼓掌,哂笑:“宁肯死扛也不祸祸路人,以前怎没发觉你这高风亮节。”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太意气,现在他不是那个被纪峣祸祸路人,而是个医生,他该冷静点,别这阴阳怪气。
纪峣奇怪地瞟他样,心道这人又神经:“如果不掰弯他呢,该怎办?”
纪峣愣:“什怎办?”
蒋秋桐解释:“所有事情导火索,归根结底不过求而不得四个字而已。只要你解决这个起因,那疏导你情绪,就是很轻易事。或者再说明白点,你想掰弯张鹤?”
其实严格来说讲这些东西已经超出蒋秋桐职能范围,按理说,他们只负责舒缓、控制、排解病人情绪,替病人提出建议,有诱导干涉病人嫌疑,他们是不建议这样。
然而纪峣这情况——不是蒋秋桐有私心,他能肯定,如果他干看着,纪峣能把自己玩脱甚至玩死——哪怕纪峣现在很像个正常人。
纪峣眼睛亮:“什意思?能和张鹤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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