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秋去冬来,年关将至,最初适应期度过之后,纪峣在公司里事务也上正轨,他越来越忙,有时候连跟温霖见面都得推到后面。
有天他正为个投标头昏脑胀时,他爸吩咐他,去参加个私人酒宴。老头这两年越发注重养生,也有意识地栽培纪峣,很多这种露脸活,不很重要,都交给他去应付。
纪峣自然毫无异议,跟温霖通气得知对方也会参加,当晚就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人模狗样,跟温霖起去。
酒会是西式,不过由于些大家都懂原因,不可避免地有点本土化。纪峣才从美国回来,乍然之下很不能适应,他端着杯香槟在手里头晃悠,跟站在旁边温霖咬耳朵:“……弄得中不中洋不洋,还不如堆人围着桌子比划哥俩好呢。”
温霖听直笑,他出国不是旅游就是短期公差,从没长久待过,去真切体会异国工作氛围,然而这不妨碍他听纪峣吐槽。对方鼻子微微皱起来,有点点孩子气不满,这让温霖心软得塌糊涂,他觉得这样纪峣真是可爱极。
”
纪峣挑眉:“当然知道这个,不过你不会吃醋?”
温霖淡定道:“如果你没给说,某天自己知道,那就不好说。可你既然征求意见,那还有什呢,在你心里,比他重要多。”
纪峣给他夹筷子鱼肉:“好好好,你最重要。”
温霖笑着吃纪峣给他夹菜,心里美滋滋。
他眉眼弯弯地低头,温温柔柔地看着纪峣,唇角绽放笑怎都止不住,就这满心满眼都是他地听着对方絮叨,只觉得颗心都要化开。
纪峣没注意他露骨情态——或者说他习惯,仍旧小声地叨逼叨,他吐槽得很投入,以至于有些忘情,离温霖特意凑过来耳朵越来越近,在外人看来,几近于耳鬓厮磨。
只端着香槟手忽然很突兀地伸到他们面前。
那是只属于男人手,小麦色皮肤,宽大手掌托住杯底,修长手指握住杯身,透出平整有力骨节,衬衣袖口与西服外套距离恰到好处,露出手腕上戴块考究手表。
纪峣目光下意识被吸引,话音停顿瞬,然后与温霖
其实对于蒋秋桐,温霖心里直有个疙瘩——很多年前,他还在苦追纪峣那会,他们两个曾在张鹤病房不期而遇,那时候,蒋秋桐在他面前摆着正宫娘娘谱儿,可算是狠狠耀武扬威把——殊不知张鹤在背后都是叫他蒋姨太。
那次着实是刺痛温霖,让他个性格还算宽和人现在还耿耿于怀。
不过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不管曾经如何,起码纪峣现在是他。想到他们两人每周见面时,纪峣谈及日常时铁定避不开聊到自己,温霖心里就会有点小小,十分幼稚暗爽。
他点也不担心那两个人会旧情复燃,毕竟,怎说呢——这两人分开四年,还是那惨淡收尾,不说还有没有旧情——不是谁都跟他样那痴情,就算有,蒋秋桐那端着个人,纪峣之前明目张胆地劈腿,还让蒋秋桐被迫三儿自己表弟,但凡蒋秋桐还要脸,他就决计干不出来那种事儿。
不过这些没出息心思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只要自己偷着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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