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影散场，温霖都再没有逾举。
他揉揉眼睛，假装刚刚睡醒，温霖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款款，如水波荡漾。
是
副心满意足得不得
样子。
纪峣看得心里怪不落忍，暗叹句自己还是心太软，然后在站起来时假意没站稳，跌到
他看得心里痒痒，就像被发丝轻轻搔过，让他有犯罪冲动。
昏暗电影院里，男女主人公正坠入爱河，在夜晚湖边散步，配乐宁静缱绻。他在这甜蜜中简直有些醺醺然，纪蛲睡颜看起来那样美好，红唇微勾，像是做个好梦。
那唇他是尝过，高某个午后，纪峣也像现在这样，在他面前睡着，然后他偷吻他。
再亲次就偷偷亲次
回忆起从前，温霖终于忍不住，吻吻纪峣唇。
温霖学校在隔壁市，回来趟好几个小时，挺麻烦。
温霖目光含笑，递给他杯奶茶：“今天中秋呀，晚上要回家吃饭，所以中午就顺道过来。”
纪峣心说你这顺道却顺得够远，他忍不住想笑，觉得温霖真是傻可怜又可爱，不自觉软和语气，晃晃手中奶茶，笑眯眯道：“中秋快乐啦。”
温霖温柔地看着他：“中秋快乐。”
中午吃饭，温霖提议去看电影，纪峣答应。这个时候电影院没什
很出名电影，他们挑来挑去，选部外国文艺片，温霖开玩笑说，正好补眠。
这是纪峣还在上大学时事。
张鹤是他发小，温霖是他好友，于思远是他情人，蒋秋桐是他老师。
是他最最春风得意时。
这天中午刚下课，纪峣就接到温霖电话：“峣峣，你今天有事？”
纪峣懒洋洋地笑：“没事啊，怎？”
只那瞬。
他吻很轻，带着小心和怜惜，像是蝴蝶落在花蕊，连丝动静都没有。
纪峣甚至怀疑温霖是否真亲下来。
——是，就像当年在温霖面前装睡钓鱼执法样，他今天还是装。他觉得这样很好玩，很有意思，看温霖隐忍又为他着迷模样，他觉得既可笑又满足。
他本来打算给温霖甜头，在他裝睡时，无论温霖对他做什，他都不会“睡醒”，然而温霖……太温柔。
纪峣白他眼。
进影厅，里面稀稀拉拉，只有三四个人，他们那排更是个人都没有。
电影开场，温霖看得津津有味，可没会就觉得肩膀重，他低头，看到纪峣枕着他肩膀，睡着。
温霖心软得塌糊涂。
他垂首注视着纪峣睡颜，凝视对方乌黑发丝和长长睫毛。纪峣睫毛很长，却不翘，整整齐齐地排垂落，像排士兵。温霖觉得这个样子就很好，不想自己，太密太翘，像个女孩子。
温霖便也温温柔柔地笑，眉眼弯弯：“
在你学校门口，起去吃个饭？”
纪峣今天心情很好，便愿意给温霖些甜头。他欣然应允，把书本往张鹤手里塞，就开开心心地走人。
张鹤：……
到校门口，就见温霖个长条条杵在树旁，见到他那刻，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滋润树苗，欢喜得简直发光。
纪峣在心里感慨，这货究竟是有多喜欢他啊。然而面上却道：“怎忽然回来？家里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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