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
又看
眼那两个小小
摆件，不大能想象出贺昀迟面无表情地在车床前车木头场景。他笑着把签字笔原样放回去，“是望海路附近那家木艺工坊吗？”
“你去过？”
“之前去过两次。”陈南回答道，“试着做套木制餐具。”
贺昀迟来兴趣，“放在哪里？”
“还没做完。”陈南说，“不过
是外行，做得不怎
样。”
发送成功提示音刚弹出来，陈南就在起居室门外客客气气地敲敲门。贺昀迟做贼心虚，快速把手机背到身后，望着门边人，“什事？”
“手机有电，刚联系物业值班人，他说等下就上来。”陈南说。
他说完，觉得自己好像看见面前人眉头皱皱。但想想，又认为应该是个错觉。
贺昀迟没说话，很快走过他身边，去把公寓大门打开，这样物业人来，他们就能立刻知道。
两人站在餐边桌附近等待，都没找地方坐下。陈南手机还连在充电器上，想分散注意力也没机会，只能和旁边那个也没拿手机人闲聊。
开门之后，贺昀迟找双新拖鞋给身后人，十分周到地提醒他，“充电口在沙发右手边。”
陈南给手机充上电，坐在沙发上冷静片刻，难得生出几分尴尬。
其实进贺昀迟家门，他就有些后悔。毕竟只是邻居而已，前脚帮忙还没还清，后脚又欠人家份人情。
况且总没有人喜欢被不太熟人撞见自己狼狈时刻。
他唯庆幸是贺昀迟不是多话人，既没有问他刚才发生什事，也没问他接下来打算怎办，而是招呼他声，就转头走进起居室。
“也是外行。”贺昀迟边说边递杯水过去，完全不顾事实逻辑，道，“下次去可以叫上。”
陈南接过那杯水，被他前后
贺昀迟公寓装潢很简单，摆设也不多，意外地干净整洁。陈南没有窥探公寓向内布置，目光直停留在玄关附近立柜上。那个立柜半人高，顶层放着两只鲸鱼形状木质小摆件，还有支木质签字笔。
这些东西样式都很眼熟，尤其是那支签字笔。陈南拿起来把玩两下，转头问他，“这种笔好像是自制吧。”
他晃晃签字笔，解释道，“有个朋友是开木艺工坊，在他那儿见过模样。”
贺昀迟愣，别开脸，声音不高地承认，“嗯，自己做着玩儿。”
这算是贺昀迟个打发时间小爱好。之前练习时候车不好木头，做出来好几支不大匀称美观笔，都被他自己收起来，只放最好支在玄关备用。
但事实和陈南认识稍有偏差，贺昀迟并不是不想问，而是困于不知如何开口。
他躲在起居室里，放下背包，绕着书桌走半圈，又把手机从背包里取出来。
锁屏界面有条祁明刚刚回复他信息，控诉他不讲义气之余，提到这次回国还约几个也在英国念书女性朋友，鼓动贺昀迟起出门来趟短途旅游。
祁明前前后后谈过不少恋爱，还有些称不上恋爱亲密关系，再复杂问题都处理得游刃有余。贺昀迟靠在桌边思索不多时，忽然心念动，把已经打好字句删掉，重新发条出去。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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