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拗不过他,去找出来,但药箱里并没有烫伤膏。
“家有。”贺昀迟没有给他拒绝时间,缓缓松开紧握着他手腕手,打开门出去。
陈南脑内片混乱地站在原地没动,正预备要深入思索问题,拿着药人又回来,重新搅乱他头绪。
贺昀迟替他擦过药,直接把那管药留下,叮嘱几句,又和他说明天晚餐见。
陈南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送他出门后,对着水池里两只杯子发会儿呆。
“B大。”陈南说。
可可香气已经在整间公寓里漫开,他关上火,把深褐色液体倒进杯子里,“不过已经毕——”
陈南被他措辞影响,差点把毕业两个字说出口,然而顿几秒后,改口道,“离开学校几年。”
贺昀迟敏锐地记起之前停电那晚听到争吵对白,识趣地嗯声,苦思冥想怎换个话题。
他们俩都略有走神,去抓杯子时候指尖便猝不及防地碰到起。
挠着它下巴,冲陈南露出个笑,“它伤都好?”
“好。”陈南关上门,打开室内灯,走到冰箱附近,取整瓶牛奶,别过头问,“要不要喝杯热可可?”
“好。”贺昀迟靠在料理台另边答。
小咪今天格外好动,贺昀迟只抱那会儿,它就挣脱出来蹭蹭地爬到沙发上去抓抱枕玩儿。但这个捣乱举动既没有引起它主人注意,也没让客人跟过来。
他们都聚在厨房料理台附近,等锅牛奶静静滚起奶沫。
他有些漫无边际地想,从发出那条微信开始,今晚切就有些不太对。某种重要控制权似乎从他手中转移,变成过快静息心跳,高度敏锐末梢神经,令他开始心不由己地跟着什东西
指尖末梢神经很丰富,意识瞬间就被拉回来。陈南朝后缩下,动作过猛,反而弄得杯子里液体晃出来些,洒在手背上。
所幸刚刚并没有煮得太烫,陈南小声地抽口冷气,立刻把手移到旁水池。贺昀迟手握着他手腕,手打开开关,低声说,“很疼?”
稍冷水流应该会模糊部分知觉,但陈南被握住那圈皮肤触觉却仿佛灵敏异常。贺昀迟扣得很紧,替他冲好会儿,才拿起旁餐巾纸擦干水,说,“好像烫红。”
陈南低头看眼,贺昀迟形容有些夸张,那片红色并不是很深,也没有带来痛感,“还好,没关系。”
“有医药箱吗?”贺昀迟坚持道。
陈南探身翻着橱柜,顺手打开手边置物架中层音箱,首Gould演奏巴赫低低地飘出来。
贺昀迟对古典乐解不太多,但这首已经演奏到中后段,多少能听出是那首非常有名哥德堡变奏曲,抬起头道,“你听古典乐?”
他闲得无聊,手里正拿着本放在置物架上书翻,是汪曾祺《五味》,颇具陈南职业特色。
“随便听听。”陈南找到密封着半罐可可粉,打开盖子往奶锅中放几勺,“之前在学校时候当成写论文白噪音用,后来就习惯。”
贺昀迟点点头,认为这是个不错用途,当即表示自己也要回去试试,同时又感兴趣地追问道,“你是哪所学校毕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