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口威士忌呛得直冲天灵盖,猛地咳嗽好几下,“什?”
“上次喝酒时候你自己说。”贺昀迟递张纸巾给他,平静道。
“去,那不是气头上话吗,矫不矫情干性取向屁事啊。”祁明拿冰水顺顺气,说道,“这种玩笑别瞎开。”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贺昀迟,忽然紧张起来,“不会是你那个邻居骚扰你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太对味,“今天你在他家里干什?”
祁明照旧喝图拉多,等服务生走开才撇撇嘴道,“苦乐交响乐?点酒听起来都那苦情。”
他说罢,瞟眼贺昀迟,觉得这会儿还挤兑人有些不太地道,“说你刚才在家里说那些话是什意思啊?”
“是因为冉雯?前阵子看她发朋友圈说回国。你们又见面?”
“不是。”贺昀迟否认得很快。
“少来。”祁明会错意,误以为他是拉不下脸,“你在学校里认识女生能说你看起来像个学生?”
“贺昀迟你什毛病,把叫回来,你自己直看手机?”祁明打开车门,跳下车道。
他今晚又开那辆招摇得不得吉普,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中间,显得格外扎眼。
这间酒店东翼顶层天台酒吧相对独立,是个喝酒聊天好去处。祁明之前带贺昀迟来过次,倒是没想过会带他来第二次。
“上次来这儿还是你跟冉雯分手吧。”祁明调侃道。
贺昀迟好像没留心他话,仍然不住地低头看手机,隔几秒就点开微信,但屏幕上空空荡荡,并没有新消息提醒。
贺昀迟客观回顾遍事实,觉得登堂入室骚扰人应该并不是陈南,冷静答道,“他没有。只是去帮个忙。”
“那你今晚是怎回事?”祁明原本不想问得太深,现在却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意思。
贺昀迟静小会儿,闷下大口鸡尾酒,“没什。”
“扯吧就。”祁明翻个白眼,苦口婆心道,“贺昀迟你要是追不着哪
眼见贺昀迟又沉着脸不说话,祁明不满道,“有事别憋着行吗?嗨,这次回来就觉得你有点怪怪。”
贺昀迟:“哪里奇怪?”
“黏黏糊糊啊。”祁明说,“以前你可不这样,那回跟冉雯分手,不仔细听还以为你在说昨天实验做砸。”
两杯酒送过来,他端起自己那杯,边喝边在脑子里搜寻个合适形容,“真不是哥们儿说你,你这都矫情得有点……”
贺昀迟抱着胳膊,望向左侧并没有什人无边泳池,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接句,“有点像同性恋?”
半小时前,祁明离开贺昀迟家还不到十分钟,又被他通电话叫回去。开回公寓楼下看,贺昀迟换件烟灰色风衣,表情更不好看,刚上车就点名要去这家酒吧。
“别憋着。”祁明出发前订过位置,进酒吧就把贺昀迟按在露天座沙发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表情看起来很像又被人甩?”
他这句话仿佛戳中贺昀迟痛处,对方立马放下手机正襟危坐,摆出副要向他虚心求教样子盯着他。
“……先点杯酒吧。”祁明由衷感叹自己判断力,笃信好友确实是又遭遇情感滑铁卢。
贺昀迟草草看过餐单,选定杯鸡尾酒,“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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