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闭上眼睛。”
贺昀迟说着，已经低下
头，呼吸都若有若无地扫在陈南
脸上。陈南唇角扬起，缓缓闭上眼睛，与他接个不短而愉快
吻。
烟火庆典很快结束，四周重新回归片宁静。刚刚学会怎样认真接吻人脸颊发烫，呼吸急促，抵着陈南额头，轻声说，“陈南。”
“
反悔。这不能算新年礼物。”
“新年快乐。”陈南睁开眼睛道。窗外烟火正连续不断地升起，照得夜空如同白昼。他仰着头，静静看会儿，却听见贺昀迟问他，“你许什
愿望？”
陈南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侧过脸反问道，“你呢？”
贺昀迟轻咳声，诚实道，“有很多。”
“比如？”
“投文章能快点见刊。”贺昀迟从容道，“因为会有奖金。”
”
贺昀迟直起身，点看不出是会和猫斗气样子，捧着玻璃杯慢慢喝几口，又匆匆忙忙放下那只杯子，拉着陈南往落地窗边走，“要零点。”
公寓在10楼，并不算非常高，大致能看到不远处城中心繁华夜景。那栋最高大楼此刻正霓虹闪烁，投映数字很有节奏地跳动着，在闪耀烟火背景里格外夺目。
附近广告屏转播活动现场声音不远不近地传过来，“新年零点倒计时——”
“10、9、8——”
陈南推开他，下意识地舔舔被他折腾得有些发疼下唇，“贺昀迟你……”
他话没说完，贺昀迟握着他肩，重新覆上来，声音很低却又毫无悔意，“不过你每天都送话，也可以。”
陈南被他务实精神逗笑，朝后仰，差点倾倒身体。好在贺昀迟手长脚长，轻松揽把，人就稳稳当当地落到他怀里。
“还有吗？”陈南边笑边说，他手按着贺昀迟膝盖，但却并没有起来意思。
贺昀迟又说几条，基本都与学业相关。陈南很有耐心地听完，“就这些？你还有没有别愿望？”
他补充道，“如果都是这样愿望，好像没办法送你新年礼物。”
贺昀迟静片刻，嗓音低哑地说，“有。”
陈南坐在地毯上，拉下贺昀迟，对方便乖乖跟着坐到地上让他倚靠。
“贺昀迟，要许愿。”陈南说。
他缓缓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念遍个小小愿望。
“3、2、1——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贺昀迟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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