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生气
？”陈南
单刀直入地问。
贺昀迟梗着脖子，坚持不答话，反问道，“你跟邵越谈完？”
“谈完。”陈南不理会他
小招数，循循善诱道，“贺昀迟，你是不是吃醋？”
电话里又是阵缄默。
“那就好。”任钧拿起空空旅行袋，将东西逐收好，“贺姨那边
会帮你想想办法，但你也不要指望她能马上接受……”
“毕竟这件事情太突然，她需要点时间。”
贺昀迟点点头，“知道。”
任钧语重心长地叮嘱几句，便坐下清点随身物品，再抬起头，见贺昀迟还靠在窗沿附近，随口道，“怎
直站在窗户边，看什呢？”
“没看什。”贺昀迟心不在焉地说。他目光在窗外两栋大厦之间游移两三回，忍不住拿出手机回复条。
再不好哄睡觉也都哄回来。”
陈南正在取挂起来大衣，装作没听见这句话，穿好衣服，道，“也先回家。”
“行行行。”林昂饱含暗示地盯着他笑，“回吧回吧。”
时间很晚，小区里只有冬夜稀松平常隆隆风声。陈南裹紧大衣围巾，朝公寓楼走去。
属于贺昀迟那间公寓落地窗迎着行道。他仰头，看见个人影印在窗边，但周遭很暗，又逆着光，并不好判断究竟是谁。
陈南等许久，几乎都打算放过他主动换个话题时，却听见个很低声音，“事情已经跟哥简单交代过。也问过哥，是邵越主动挑起那个话题。他知道哥会来问你，这说，应该是想让你主动联系他。”
陈南听他分析思路格外清晰，嘴角上扬道，“你那清楚啊。”他说着，给自己倒杯热水，抿小口，“知道他就是这个算盘，所以才定要和他说清楚。”
“嗯。”贺昀迟从鼻子里哼声。
陈南笑笑，柔声道，“贺昀迟，你还生气吗？”
那头并没有很快回应。陈南耐心十足，贴近粗陶杯，任杯中热水徐徐升腾雾气润湿
没多久，手机震动下，陈南新消息弹出来。
“方便听电话吗？”
贺昀迟面无表情地看看这句话，从容转过身，道，“先回房间。”
他说着，飞快钻进自己房间里，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地按下拨号键。
机械嘟声没响两下陈南就接起来，他声音很软，比刚刚在工作间里温和许多，“贺昀迟。”
陈南短暂望望，感觉脸被风刮得生疼，便没有多停留，匆匆忙忙进家门，才感觉好些。
屋内保持着他们上午离开时样子，贺昀迟随手脱下件外套还搭在餐椅上。陈南趿拉着双拖鞋，过去摸摸那件手感很好针织衫，摸出手机，敲几个字发出去，“回家吗？”
贺昀迟快把手机盯出个洞来才等到条消息，重复看几遍，仍旧不太高兴，施施然放回口袋里，又怕错过震动提醒，并没有抽出手。
“总之恋爱对象是你自己选择，你自己就要负责。”任钧坐在他身后不远处，正忙着整理行李。他临时回国，不宜耽搁太久，定好明天上午返程航班，“不多干涉你，但就个要求，绝对不能——”
“不会。”贺昀迟侧着身，举起手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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