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窗帘还拉着，屋子里
片灰暗，赵夜白刷地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白墙，面露挣扎。
——确实有课，还是和关文初起课。
“夜白？你醒
吗？”
“醒。”赵夜白闷声回答。
徐城回到自己座位，边收拾书包边道：“你去洗漱
十月里晚上六点过，天色便有些擦黑，时而有返校学生从他们身边经过。关文初站在宿舍楼边台阶下，欲言又止地看着赵夜白，暗调背景下，沉静眼眸似乎有瞬间触动。
赵夜白心脏随之猛跳下，脸色发紧地僵立着。
——戎放和枫枫学姐都能看出他粘学长粘得过分，学长本人会毫无感觉吗？
他不敢轻易移开视线，还好渐暗天色为他提供道天然屏障，模糊他震颤着瞳孔。
大约过半分多钟，就在他以为关文初从他过去种种表现发现蛛丝马迹时，关文初敛眸收回视线，低声道：“早点睡。”转身离开，步入逐渐暗沉天色中。
“那你还能挤出时间参加比赛，太厉害！”
“……”
“学长，开学之后辩论赛你还要去做评委吗？”
“嗯。”
“你要去哪场？”
已经不在聊天上，偶尔毫无灵魂地搭上两句，满心想着什
时候才能到学校。
“没事吧。”关文初冷不丁地开口。
赵夜白吓跳，脱口而出：“没事，真没事。”
他完全不知道该用怎样表情面对关文初，身子半转不转，视线也是飘来荡去。好在关文初没有继续聊下去意思，沉默不语地看着赵夜白矫饰笑容，几不可察地皱下眉，然后便如先前样，安静地走在他身边，直到回到学校，再没有说句话。
四人在校门口分开，枫枫和戎放去后花园，只剩赵夜白和关文初起穿过校园回到生活区。
*
十黄金周结束，学生陆续返校，宿舍里零食箱被各种特产零食堆得冒尖，整条走廊被数不清拉杆箱滚轮来回碾过不知多少次，开学当天晚上才安静下来。
赵夜白接连几天睡得不太安稳，每天早早爬上床，往往凌晨还不能入眠。
开学第二天早上，他被徐城闹铃吵醒，疲倦地抬下头，又重重砸回床里，翻身继续睡。
徐城进入卫生间洗漱，出来发现他还在床上赖着，轻轻敲下床栏，小声道：“你早上不是有课吗？再不起要迟到。”
“看情况。”
“……”
不管赵夜白说什，关文初总是只用两个字打发他，两人似乎又回到刚开学时状态。路上赵夜白绞尽脑汁，恨不得把自己揉成句话抛出去，终于熬回生活区。
“学长，
到。”他面朝着关文初，脚尖已经转向宿舍楼，去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反路上常态，这次却迟迟没能等到关文初应答。总不好直接走人，赵夜白迟疑道：“……学长，还——有事吗？”
两人独处，关文初沉默越发地明显，赵夜白隐约明白是他搞砸什，心虚地挑起话题：“学长，你这学期是提前修大三课程吗？”
问完他便懊恼地暗啧声，他分明和学长要过课表，这搭讪也搭得太明显。
好在关文初很给面子地“嗯”声。
“你打算提前毕业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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