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啥？”
“
也不知道啊！”
“卧槽啊……”
人抬头看大屏幕：“这什
玩意儿？”
——这什玩意儿？
赵夜白也想问。他把盒子重新塞回书包，便加入
翻书大军，边翻边祈祷着老师不要叫到他，毕竟他光顾着走神整节课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关文初没有退开，低声道：“来。”
“……哦。”他往后退下，关文初伸手在他
座椅下面拾起那个灰色盒子放到桌上。
赵夜白似乎是担心被老师发现说悄悄话，低着头道：“谢谢学长。”
连续几节课，即使坐得很近，关文初也只能看到赵夜白发旋、侧脸以及摸入衣领白皙脖子，他默默，转过头去，轻声说：“没事。”
短短两分钟分神，大屏幕上课件已经翻页，公式复杂程度翻番。
赵夜白逃几次课后，编个理由在老师那里批下张假条，直到假条超期，才不得不回去上课。
座位是枫枫学姐占，依旧是教室中后方，比起座无虚席前排，这里要宽松得多。
赵夜白正襟危坐着，面前摊着本书，两根手指之间别着支笔，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看似听得认真，实则以却以细胞为单位，全身上下无处不在密切地注意着关文初举动。
学霸做事大概都很专注，关文初就坐在他左手边，从上课到现在，几乎没有改换过姿势，偶尔在笔记上寥寥写下几笔，其余时间始终坐得板直。
如果时光倒流，赵夜白定会阻止自己把关文初课表当作参照选课，现在他就不用在教室里如坐针毡，数秒度日。
学生在下面翻书，老师在上面翻阅名册，浏览遍，手按在某行上念出名字，同时抬起头寻找：“关文初，到吗？”
翻书声音瞬间消失。
所有人同时松口气——教室里坐着人里估计没有不认识关文初，问到关文初头上，意味着老师
过会儿，只手才悄悄地伸过来摸走放在两人中间桌子上盒子。
“这道题有些难度，叫个同学起来回答，考考你们有没有认真听课。”
老师声音从讲台传到教室后方，像是记忽然敲响警钟，哗啦啦翻书声此起彼伏，瞬间躁动起来气氛将所有神游天外学生拉回课堂上。
“哪题哪题？？”
“大屏幕上那个。”
他不自觉地叹口气，维持个动作太久，手臂被压得有些发麻，于是改换姿势稍微与桌子拉开些距离，小幅度地活动下手臂。
黑色书包露出两截带子，拉链没拉，在他不经意地刮动下往外移动截，个灰色盒子从书包里滚出来“当”声掉在地上，滚到旁边椅子下面。
活动手臂动作僵住，意识到掉下去是什，赵夜白忙弯腰去捡，恰好关文初也倾身过来，两人都没来得及俯身，肩膀便撞到起。
被淡淡，专属于关文初味道包围，赵夜白心尖儿不由得颤，克制住抬头想法，装作寻找盒子，维持着低头动作压着声音道：“学长，捡下东西。”
这盒子已经在书包里放三天，三天里他和关文初重合课程有三节，但他生怕哪句话哪个眼神泄露什，直没有找到机会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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