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白立刻反驳自己：解释什
？没什好解释
。还不许人家说话
吗？也许人家就是想减压放松
下呢！
没戏。
——不要再去分析人家动机心理，只要记住没戏就好。
埋头走过块告示牌，忽然听到有人喊住他：“赵夜白。”
赵夜白刷地抬头，只见关文初就站在告示牌前看着他，“……学长？”
周末来打网球人不少，几个长椅都被休息人占满，这意味着想要休息就要和关文初起站在场边，光是想到那个场面，赵夜白便觉得尴尬至极，于是道：“学长，
去买点饮料，你有没有什想喝？”
“没有。”
“那自己看着买。”
赵夜白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扫码付款，骨碌碌阵响，几瓶饮料滚到下面取物槽。
他心不在焉地把饮料瓶瓶地塞到怀里，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刚关文初教他打网球画面。
他活动下肩膀，调整好姿势，将网球往地上砸，回忆着关文初姿势猛地提手臂，咚声闷响，网球直朝墙壁砸去，反弹回来时速度仍然不减，飞掠过赵夜白头顶，抛向铁丝网。
关文初客观地评价：“力气太大。”
赵夜白：“……”
关文初把自己球拍立在边，自赵夜白身后把住他手，向后拉开到定程度，然后用力提起，如此往复几次。
“上臂紧收，小臂放松。”
愣神功夫，手臂不知不觉地松劲儿，瓶饮料从手臂和身体之间缝隙漏下去，他忙弯腰去捡，又瓶饮料从怀里挤出去，捡瓶掉瓶，生动形象地演绎波熊瞎子掰苞米。
只修长手捡起他面前瓶可乐，继而捡起另外两瓶掉在地上饮料，赵夜白丢脸得不想抬头，闷声道：“谢谢学长。”
饮料掉在地上，沾上些尘土，与关文初纤尘不染手完全不搭。赵夜白道：“学长，来拿吧。”
关文初：“不用。”
自动贩卖机
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微凉触感，他抱满怀饮料转身往回走，琢磨着是不是他感觉有误差。
……是他最近和学长接触太少吗？所以他才在面对学长时惊乍。
有那瞬间，赵夜白觉得关文初最近是在刻意接近他。
桌游社那天算次——在此之前，据枫枫学姐说，他很少参与线下桌游之类活动，就算到场也只是在边坐着忙自己。
然后是昨天那场篮球赛——这种活动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到场观赛可以归结于学生会集体行动，群里那句话要怎解释？
赵夜白压根儿没仔细听关文初说什，后颈上细小绒毛被撩得发痒，关文初说话声隔着不到掌距离透过他后背传到胸口。
心脏扑通扑通地剧跳起来，淡淡红色以肉眼可见速度沿着脖根迅速攀爬到耳后，他猛地侧身挣脱出来，狼狈地退后几步，眼神飘忽：“学长你去忙吧，仇溪学姐等很久，自己练就可以！”
眉间微动，关文初眸光沉凝地看着赵夜白，赵夜白被盯得心里发虚，唯恐是自己反应勾起关文初疑心，勉强笑道：“要不然，们先休息下？”
没练几分钟就要休息实在跌份儿，赵夜白找补道：“昨天睡得有点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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