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
围墙，在校园里漫步。每
栋楼都还是以前
模样，红砖教学楼、小圈跑道，硬要说变化，也许只有篮球场上地修得平整些。花花草草愈发得多，空气中隐隐传来栀子花气息。赵宇终是忍不住，跑着去摸那篮球架上锈迹，又去踢那路边裂块道砖，
李安生笑笑：“哥，你瞧瞧这是哪？”
赵宇坐得直点，将车窗完全摇下，看着熟悉建筑物擦肩而过，卧槽声，“去十四中？”
李安生笑着看他眼，没有说话，却是默认模样。路灯暖光在他脸上闪而过，正好照着那张少见而俊朗笑脸，赵宇看半晌，把剩下卧槽给吞回肚子里。
教练他犯规。赵宇面无表情地心想，这人上回忆杀，逼他举旗投降！
车停在十四中后门。已经很晚，十四中没有晚自习，学生老师全都回家，保安坐在传达室里昏昏欲睡。赵宇自从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此刻站在学校外边，竟丝毫不觉得陌生。这所又小又破中学竟然还是那
又小又破，连那矮小围墙都是以前模样。两人绕着学校转小半圈，李安生安静地跟着，赵宇则走在前边，吊儿郎当晃晃，没走几步便找着熟悉位置。他没等李安生反应过来，后退几步，往前小跑奋力跳，双手攀着围墙顶，腰身弯，整个人就坐在围墙边上。
”
赵宇：“你喜欢不？”
李安生点点头。
赵宇：“你喜欢就行呗。”
李安生定定地看着他，感觉浑身滚烫。
李安生：“……”
赵宇耀武扬威地踢踢腿，乱七八糟裤管随着修长小腿摇摇晃晃：“上来呀。”
李安生喘口气：“你怎……就这跳上去？小心上边放玻璃渣。”
赵宇将条腿伸至另边，整个人跨坐在围墙上，向下伸手：“别废话，快上来啊。”
李安生哭笑不得，只觉得今晚赵宇不知是不是因为故地重游，仿佛变回那个中二少年。他没接过赵宇手，而是学着这人刚才模样，后退几步同样跑跳上墙。赵宇悻悻地收回手：“怎学得这快啊？
当时学好几天呢。”
他那些经年累月孤独疤与疲倦在这热汽中慢慢融化成温柔羽毛，覆在长久冰冻心脏上。
赵宇着实大方，丝毫看不出来他是个恨不得块钱掰成两瓣花穷狗，点大桌子菜两个男人都没吃完。所谓输人不输阵，赵宇早就有所准备，付款时候手都不抖下。李安生并未争着买单，这让赵宇心中十分舒坦。两人都吃得有些撑，尤其是赵宇，埋头光顾着吃，连话都没讲上几句。两人出店，李安生坐在驾驶座上发动汽车，侧头问他：“兜兜风？”
赵宇开些车窗，感受吴城夜晚风，点头同意。
吴城夜风是温柔。这座江南小城终于在夜晚服软，将高楼大厦钢筋铁骨悄悄掀起来，露出柔软内里，想人给她揉揉肚子。初夏晚上，过晚高峰时候，路上车子渐少，和煦晚风挟着湖水潮湿水汽慢悠悠地来，撒娇般地卷着人发丝。李安生驾着车，从濡湿湖畔路开着，车边通明灯火慢慢稀疏，夜色也愈发低垂。
赵宇消食差不多，恍然发觉起来：“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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