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生认真道:“阿姨,您别这说。特别感谢您和叔叔,没有你们,也碰不上这好他。如果您愿意接受,不觉得冒昧,愿意把你们当作自己父母。也有不好地方,但会和他起改进。”
赵母愣愣地看他半晌。
李安生:“?”
赵母愣愣地:“接受你们?”
李安生表情险些裂。他头次露出明显慌乱:“您、您不愿意?”
。”
赵父平时甚少讲自己想法,此言出,赵宇只觉得自己眼眶酸疼。他喘两口气,与他父亲像好哥们儿那样狠狠地拥抱。
房间里。
这边气氛与外边截然不同。
赵母深陷自己脑补中出不来,口咬定自己儿子当年太过混账,拐别人家成绩优异、长相好看小男孩上歪路。她深深懊悔自己教育失当,难过地长吁短叹。李安生哭笑不得,安慰半天,反复表示并不是赵宇锅,是他俩当时青春期躁动互相相处着就看对眼云云。赵母不信:“你别安慰啦。们家赵宇,自己清楚,那孩子被们惯坏,是不是常让你生气?”
“那有个手镯,要传儿媳妇,”赵母稀里糊涂,“该给你?”
李安生也糊涂,下意识地婉拒:“不不不,您留着。”
他最终还是带着手镯回去。
爸妈分别被两人解决,赵宇那边解决得感人肺腑,李安生这解决得头雾水。李安生原来做好充分准备,包括怎跪、怎求情、怎护着赵宇,不说八年抗战,怎着也有八个月抗战作战计划。结果两人回趟家,不过个小时,就和平解决。没有伤亡、没有动乱,连烟灰缸都没摔碎。四人甚至和平地吃晚饭,席间虽尚有尴尬,但也没有僵硬到无话可说。直到赵宇和李安生出家门,怀里揣着传家手镯,明亮亮月光映出二人影子时候,他们才恍然发觉,他们出柜,被父母认可。
赵宇笑笑,他有满肚子话想说,到喉咙口,却发现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心情。他哎半天,侧头看李安生。
李安生当真认真思考半天,然后道:“没有。”
赵母:“不会吧,他现在也就算,以前也不惹你生气?那时候见到他就烦,后悔生他后悔十来年呢。”
李安生忍笑:“他那时候脾气是不好,但心不坏。”
赵母:“心倒是不坏,脾气就太坏。成天逛街到半就被老师个电话叫去学校,怎那烦人呢。”
两人煞有其事,就赵宇脾气言语地批判番。赵母唱红脸,李安生唱白脸。个负责批评,个负责圆话,搭配完美。李安生倒还坚守底线,说半天就绕着赵母话兜圈,不肯说半句他哥坏话。赵母心里反而舒坦,怎看李安生怎觉得可惜。若人家说女儿是水灵灵大白菜,儿子是猪,那他家怎翻越猪圈、把别人家那英俊帅气小猪给拱啊?打压竞争对手呀?赵母批判自己儿子半天,最终慨叹道:“安生,小宇他有时候吧,是真不懂。这几年,他过得很辛苦,长大不少,们看着都心疼。但他这几年也没找别人,估计待人上呀,还是以前那德行。他要是再犯轴、脾气不好,你也别怪他。说实话,和他爸爸管得都少,这都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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