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会儿,才组织好语言,为莱尔德解释这张画真正内容:
实际上,她想表现画面并不是“门虚掩着,门把是手形状”;而是“扇双开门正在关闭,几乎已经要完全关上,双手从门内伸出来,扒
午饭后,大人们在沙发上聊天,米莎在树荫下小木桌上画画,另外几个孩子在院里和屋子里跑来跑去。
小表舅安迪已经和客人们混熟,那三个小孩很活泼,安迪在教他们用脚颠球,他们还太小,学得并不好,安迪能从中获得些大孩子胜利感。
米莎画画时候,莱尔德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她默许,没有排斥,也没有特别欢迎。
莱尔德注意到,当安迪拿出球来时候,米莎开始盯着他,当他和那两个孩子玩起颠球,米莎目光又收回纸上。也不知道她是留意到什,还是担心安迪做什事。
莱尔德对米莎坦白,说自己看见过那些东西。他说得很简略,并没有用任何安抚或诱导儿童沟通诡计,他只是简单提下自己小时候事。
中午之前,客人们到齐。两个小姑娘,个小男孩,还有他们家长,都是附近邻居。
这是个细看之下有点古怪生日会,客人们热情而兴奋,主人们却心不在焉。塞西强颜欢笑,尼克直盯着米莎,米莎总是静静坐着,礼物和蛋糕都提不起她兴致。
她偶尔会笑着对小朋友们笑笑,那是种不该出现在小孩脸上笑容。
说它是假笑也不太准确,那看起来就像是……她很累,光是坐在这就耗尽心力,但她知道这些人是为她而来,所以她不想让他们失望……
列维直在负责拍摄,所以对她神态印象深刻。
米莎轻轻点点头。她眼神很平静,她相信他。
有些东西,只有经历相似人才能彼此确认,别人想装出“都懂”态度是装不像。所以米莎对莱尔德提出问题并不排斥,还边继续画画边回答。
米莎画很正常,并不是那种恐怖片里猎奇儿童画。莱尔德把安吉拉记事本里夹着画给米莎看,就是米莎自己画那张,半开门扉上伸出手来。
“你为什要把这张画送给安吉拉?”莱尔德问,“画上这道门比较特殊吗?比如,它门把是手样子?”
小姑娘皱眉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在胡说些什”。
列维想着,米莎经历有些像小时候莱尔德——孤身面对着未知恐惧,无法倾诉,无法求助。
而米莎比莱尔德幸福些,至少安吉拉与她有相同经历,现在她母亲也倾向于相信她。她父亲虽然不信这些,但并没有因此厌恶她,而是担心她、想要帮助她。
而莱尔德……从他五岁失去母亲之后,血缘相通亲人也没有给予他支持或保护。前路片黑暗,全都靠他自己摸索。
列维望过去。莱尔德坐在位红发母亲身边,这位客人听说“凯茨医生”是尼克朋友,而且是个儿童心理专家,于是兴致勃勃地与他交流育儿话题。
莱尔德说话还都挺像样,至少没有什特别胡说八道内容。列维忍不住猜想,如果莱尔德·凯茨从未失去母亲,从未见过“不协之门”,如果他能平安地成长……也许现在他伪装出来模样,就是他本来该成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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