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不想进来,艾希莉放松双腿,改成盘膝而坐姿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姿态不雅,把长风衣下摆从腰上解下来,往腿上拉拉。
“你们,打算怎回去?”艾希莉问。
没想到她竟然先这问。洞外四人面面相觑,他们本来还想问她知不知道怎回去呢。
“们还没找
艾希莉把蹲在石头阴影里罗伊叫出来,招呼四人跟着她走。
她背对着他们,之前负责攀岩手臂收回斗篷下面。没人问她手臂事,也许是因为短时间内承受太多冲击,他们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莱尔德偶尔会抱怨下石头路不好走,尴尬(且无效)地活跃下气氛,爱提问题肖恩和杰里却变得十分沉默。
面对艾希莉,他俩比年长那两人惊恐得多,他们认识艾希莉不是这样子。即使忽略她腿和胳膊,她也不该是这样子。
艾希莉长相没变,口音没变,还认得他们,还像过去样热情……但她好像失去某些很关键特质。
,直到找到藏在块大石头背后罗伊。
罗伊就像条影子,如果不仔细找,还真有点难以发现。
艾希莉说,她必须确定罗伊在附近,而且要确保罗伊能看到她亲自把列维带下来。说完她就放开列维,沿着原路爬回断崖上面。
列维琢磨着她意思……她大概是想说,必须让罗伊亲眼看到她帮助别人,罗伊才不会攻击这个人。
再抬头时,天空仍是片灰白色,但云雾全都不见。列维可以清楚地看到断崖两侧边缘。
她变得更像个继承艾希莉记忆生物,而不是从前那个生机勃勃女孩。
艾希莉带着他们走挺长段路,翻过谷底个小丘陵,终于来到她暂时庇护所——位于突出崖壁下个小山洞。其实它又低又浅,根本不能叫山洞,充其量只是个凹陷,约摸只能钻进去两三个人。
艾希莉把罗伊推进去,罗伊熟练地蜷缩在最里面,然后艾希莉也钻进去。她这才察觉到地方太小,别人进不来,于是她努力往罗伊身上挤挤,抱起双膝,示意杰里他们过来。
但那四个人并不想进去。走近时他们就看到洞里洞外东西:里面铺着条污渍斑斑毯子,堆叠着两三件几乎被撕碎脏衣服,罗伊坐着地方散落着些像是玻璃碴东西,他弯曲腿下面躺着双脏兮兮运动鞋。最令人不安是,破碎衣服和脏鞋上都沾着些深褐色痕迹,很像是干涸血迹。
四个人都拒绝艾希莉邀请,在洞边找稍微干净些大石头坐下。
过小会,他又看到艾希莉身影。她开始背着肖恩往下爬。刚开始时肖恩声不吭,在艾希莉斜着荡向个立足点时,他忍不住带着颤音叫她小心。
被背起来时候,肖恩立刻发现云雾消失、峡谷变清晰。下来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和列维交流,知道这不是他幻觉之后,他长长地舒口气。
肖恩之后是莱尔德,然后是杰里。
莱尔德直到双脚踏上地面,才发现云雾不见。因为他全程闭着眼,直到落地才睁开。
杰里和他样,全程闭着眼,而且即使闭着眼也要不停嚎叫。每次艾希莉移动幅度大些时候,他都要随之嗷嗷叫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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