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
说，莱尔德才意识到自己
动作。
他用左手按在额角，微微遮挡着视线，让自己余光无法瞥到驾驶座上人。
莱尔德稍微放空
片刻，慢慢放下手，点点控制视线，终于看清列维侧脸：列维把头发重新扎下，卷着衬衫袖子，单手扶着方向盘，在车内昏暗光线下，他眼睛更像棕色，而不是绿色……总而言之，是列维·卡拉泽没错。
莱尔德舒口气，缓缓说：“列维，单手开车会带来许多安全隐患，比如……”
“
真不该叫醒你。”
列维开着车，莱尔德坐在副驾驶位上，后面挤着杰里、肖恩和塞西三人。
大概因为地面轻微颠簸，外面景色单调，再加上暂时放松，那三人已经睡着。
莱尔德眯着眼睛，边揉脑袋边抱怨：“叫就叫，干吗下手这
重……”
“你说梦话，怕你吵醒他们三个。”
“们现在说话就不会吵醒他们？”
在观察莱尔德，莱尔德也在观察他们，特别是“正常”时实习生。
从实习生眼神中，莱尔德能够确定：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个怪物每次都会降临在他身上。
莱尔德不太能完全回忆起怪物真正模样，因为每次面对它，他都会失去自控能力，只能大哭着惨叫。
即使在接受诊疗前做过心理准备也没用，即使知道是幻觉，即使知道实际上那是谁，他也仍然会害怕得几乎发疯，恐惧磨蚀他认知能力。
它像噩梦样黑暗，像死亡样可怖。
列维看眼内后视镜：“反正他们没醒。”
莱尔德叹口气：“说什梦话？”
列维说：“听不清，你哼哼唧唧……你在干什？下手真那重吗？”
“什？干什？”
“你干吗直用手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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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德，醒醒！”
莱尔德哼声，没动。发出声音人毫不客气地猛拍下他头，他这才被惊醒。
车子行驶在空旷戈壁上。油表显示汽油不多，大概撑不到目坐标，但总归是能节省些体力。
“伊莲娜”直在移动，最近暂时停下来。终端上不仅有她，还有代表莱尔德指示物，正好可以帮他们辨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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