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列维忽然想到之前事:莱尔德不仅害怕肢体接触,还很害怕被人看到身体。
在汽车旅店里时候
列维又更大力气地拍他,看他没反应,又捏他耳朵,莱尔德在睡梦中烦躁地哼哼几声,用只手抱住头,挡住对着列维侧脸。
列维把揪住他衣领,把他从侧躺姿势直接拽成仰面朝上。“醒醒!”列维声音和动作都够大,“你休克吗?”
这下莱尔德醒。他猛地睁开双眼,还轻抽口气,看起来应该是被吓醒。
列维并不感到抱歉。他刚想问些什,只见莱尔德表情忽然变得很痛苦,眉头越绞越紧,在睡梦中还正常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列维问他怎,他没有回答。这次莱尔德没有说莫名其妙话,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疑似变回十岁,他表情愈发扭曲,身体开始颤抖,喉中压抑着微弱呻吟,似乎陷入极度痛苦,又因为太痛苦而无力出声。
精神反而有可能遭受不可逆转伤害。
在山谷下,列维差点就超量次,虽然浪费片药,也许反而挽救他健康。
列维考虑片刻,决定还是先不吃药。他对自己做几个认知上测试,能确定自己状态正常,没有受到之前那些遭遇影响,那他暂时应该不需要药片。
他望向莱尔德——也许应该偷偷给莱尔德喂片药,因为莱尔德精神状况显然非常不正常,他肯定受到灰色怪物某种影响,但他自己也说不清其中门道。
给他吃药可以帮他稳定心神,在定时间内,他将能够自然地接受任何发生在自身和外界事情,也许还能平静地回忆下与灰色猎人沟通过程……
他手先是在地面上乱抓几下,然后来到胸前,死死揪着衣服布料,用力到指节泛白,就像要撕开自己身体样。
列维想到心脏病或者癫痫。他抽出皮带,捏住莱尔德下颚,掰开嘴巴,把折叠起来皮带塞进牙齿和舌头之间,然后抓住莱尔德手压到旁,防止他过度压迫自己胸口和咽喉。
莱尔德挣扎力度渐渐弱下来,但呜咽和颤抖还未停止。他眼神并没有看向列维,而是完全陷入失神状态。
猎犬培训课程包括简单应急包扎和心肺复苏,但并不包括诊断和处理各类奇怪症状。列维只能凭大致经验行事,并不知道自己处置是否正确。
莱尔德到底怎?他为什要抓紧胸口?是什让他如此痛苦?是他有会急性发作慢性病,还是身上有什至今未愈旧伤?
列维坐到莱尔德头边,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偷偷地”喂人吃药。
他有办法强迫别人把嘴里东西吞咽下去,但对方肯定会发觉,不但能发觉,还多半得挣扎着叫唤。莱尔德本来就害怕肢体接触,还有住精神病院经历,如果他在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塞药片……他搞不好真会当场疯掉,连药都来不及咽下去。
列维忍不住笑笑。他想象出画面并不悲惨,甚至还有些滑稽,。
那就只好先叫醒莱尔德,然后找个机会骗他吃药。反正他腿上伤还没好,可以说给他抗生素什。
列维打定主意,叫莱尔德声,拍拍他脸。莱尔德蠕动两下,换个更舒服姿势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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