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维面不改色地说：“刚才你
直捂着胸口，似乎是呼吸不畅，所以
想……应该帮你解开扣子。”
莱尔德
表情有点僵硬，状态可谓介于疑惑与迟钝之间。他放开握着列维手腕手
列维把莱尔德推成侧躺状态，检查背部，背部没有疤痕，莱尔德上半身疤痕基本都集中在躯干和左臂上，左臂上尤其密集，都不致命。右臂没有疤痕，莱尔德惯用右手。
刚看到左肋疤时，列维还在猜想这是不是医院虐待病患证据……现在看来并不是。从疤方向和位置看，这些应该都是莱尔德自己干。
虽然列维还没脱他裤子，但能猜到他大腿上多半也有伤——在凯茨家浴室里，莱尔德想用疼痛提高感知力，他不愿脱裤子，坚持要求列维用皮带打他小腿。
想到这点，列维把莱尔德裤腿挽起来，查看他小腿上伤。痕迹红肿还在，没有发炎，也没有从伤痕里长出任何奇怪东西。
列维把莱尔德裤管整理好，再替他穿回衬衫和黑长衫，还特意调整
枪带位置，做出似乎根本没有人动过他假象。
莱尔德黑长衫完全敞开之后，列维又开始解下面衬衫扣子。中途莱尔德好几次又伸手过来，但不是要阻止列维，而是痛苦地抓抠自己胸口。
因为他挣扎得太严重，列维决定先按照原计划喂他片药。这药并没有镇痛效果，但可以让他平静些。
列维捏着莱尔德脸，从他嘴里取出皮带，迅速将药片塞进舌根处，然后将他下颚往上提。从喉结滚动来看，莱尔德顺利地把药咽下去。
在这过程中，莱尔德竟然哭出来，也许只是吞咽反射造成生理性流泪，也许是他意识又次回到精神病院时期……列维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原因。
药片真有用，不到分钟，莱尔德挣扎不那
剧烈，他仍然闭眼皱眉，呼吸浅而急促。
这些伤应该不是莱尔德伸手乱抓原因。他抓是胸口，和这些位置不符。
替莱尔德系胸前扣子时，列维手腕被“啪”地声抓住。他抬头看，莱尔德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醒？刚才你怎？”列维问。
莱尔德眼神很清醒，而且非常平静。他没有再折腾，也没有因为周围环境变化而惊讶。也许是药效果。
“你在干什？”莱尔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列维。
列维解开他衬衫纽扣，希望这能让他呼吸顺畅些。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摸起来却几乎没有热度，像是从冷水里捞出来。
列维做好看到任何奇怪伤痕心理准备，比如旧枪伤，贯穿伤，甚至可能是学会导师在调查时留下符文之类……但并没有，什都没有。
莱尔德胸前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几道红痕，是刚才他自己乱抓造成。
列维把他衬衫衣摆又拉开点，这才看到道疤痕。疤痕位于左肋，看起来是很久以前留下。列维想想，把衬衫完全剥下来，果不其然，这下他看到更多伤痕。
莱尔德身上有数不清疤痕，有新有旧。旧变成浅浅白线，新也已经愈合，但能看出应该是近期留下。伤痕大多数位于躯干上，远离脖子和前胸，身体前侧和左侧比右边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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