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开始时确实没昏倒。他醒着，表情无比痛苦，用惊恐
目光望着列维，问“你不是实习生，你是谁”。
列维没有提这些。半是出于客观判断，另半是出于直觉。
客观判断是：莱尔德处于服药后状态，如果他不主动提问，那就是他根本不记得。
而直觉是：列维总觉得最好不要提起“实习生”这个词。
光是听到它，他内心就会冒出股无名抗拒，他也说不清是为什
。
列维诚实地回答：“应该是在‘第岗哨’内部。”
“哦，岗哨，‘猎人’提过这个东西。”莱尔德说。
列维对此并不惊讶，他早就猜到莱尔德从灰色嵌合人那里得到过某些信息。
他暗暗观察莱尔德状态：瞳孔扩大，表情管理迟钝，对外界信息易于接受，刺激灵敏度降低，思维易渗透……是药片生效
。
列维自己服药后反应也是样。某些时候，猎犬需要让自己处于这种状态中。
，自己把剩下扣子系上，慢慢爬起来，靠墙坐好。
他深呼吸几下，抚抚胸口，看向列维：“列维·卡拉泽先生，
想告诉你件事，其实，从你对吼‘你休克吗’时候开始，就醒……”
列维抿下嘴：“嗯？你是在做梦吧？没说过这句话。”
“你说。你还拍脸，揪耳朵，”莱尔德说，“那时已经被你吓醒，只是没法回答你。”
列维脸关切：“你出现幻觉吧？要不然就是时分不清梦和现实。你刚醒过来，没有做过你说这些事啊。”
莱尔德呆好会儿才继续说：“当时感觉好像是，突然‘没’……”
“没？”列维还真时无法理解他意思。
“你看着，”莱尔德指指自己，又指指写着字石墙，“然后你再看这个，再看周围……你能看到这切，但看不到自己。虽然你看不到自己，却知道自己就在这里，对吧？
莱尔德看到石壁上黑色大字“勿视自”。甬道里黑漆漆，只有这面墙下方燃着大堆白蜡烛，就像是在刻意强调这句话重要性。
“这写是什意思？”莱尔德问。
列维说：“不清楚。和你样刚醒来不久。在们看到方尖碑后，你先昏倒，然后才是……”列维不动声色地撒个小谎，隐去信使雷诺兹事情，“你还记得吗？”
莱尔德想想：“记得……你好像在问关于嵌合人事情，你态度不太友好，叫你放开，然后……”
他停下来，表情仍然很放空：“奇怪，不知道该怎形容那感觉……好像并不是昏倒，起码开始不是……”
莱尔德手捂眼：“你是把当智障儿童骗吗！真应该随时带个录音笔，而且得随时开着……”他表情比刚才生动很多，“你这个人，到底怎回事？还有，你喂吃什？”
列维回答得毫不犹豫：“止痛片。”
“真吗？能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已经咽下去，”列维说，“你刚才好像很痛苦，所以才给你喂药。现在是不是好多？”
莱尔德确实好很多，那种无法形容、无法理解、不明原因痛苦消失。他茫然地点点头，不再纠结药片事：“们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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