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德总算看清打中自己
是什
，还真是铲子。
把很高金属农用铲，上面锈迹斑
莱尔德在地上蠕动着想站起来。侧面传来脚步声，抬头，有人搀他胳膊把，是杰里回来。
杰里握着斧子手在发抖，眼神也很慌乱。他问莱尔德“还好吗”，莱尔德说“不好”，他却回答“那就好”……莱尔德暗暗叹气，看来这孩子比脑袋挨打自己还要神志不清。
莱尔德刚想说些什，杰里看到他手里匕首，把将它夺过去。莱尔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杰里转身朝着袭击者所在方向跑过去。
虽然勇敢，但实在冒失。莱尔德只好脚步踉跄地跟上去，趴在最靠近书架边上，想着即使帮不上忙，也至少能分散下袭击者注意力。
莱尔德刚靠过来就听到杰里惊叫。他心里沉，眯着眼睛尽力稳住仍在晃动视野，只见杰里缩着肩膀，靠着书架，匕首已经插在袭击者右肩上。
声音，塞西应该没什事。
她怎不尖叫，如果她叫叫还能让人知道发生什，她这样闷着不出声反而更叫人担心……莱尔德躺在地上挣扎着，耳鸣已经好多，但视野仍然模糊，而且还天旋地转。
这时他才渐渐感觉到疼痛，头皮上流下来湿热东西，边脸颊也火辣辣地疼。他猜自己是被什钝器抽飞，对方动作很快，力气也很大，而他因为那该死手铐而难以保持平衡。
在没被打中前那瞬，也许只有半秒钟，他看见袭击者样子。
很高，穿着脏兮兮防护服……防水工作服？手术服？不，是屠宰场工作服，上下分体，看起来很旧，是那种磨损旧，并没有什血迹。幸好没有血迹。衣服下面还鼓鼓囊囊，不知道是这人身体强壮，还是藏着更恐怖结构。
你成功让敌人受伤，你喊什……莱尔德很想以手扶额，可惜手被铐在后面。
但现在不是高兴时候，反而情势更加严峻——袭击者拿着塞西猎枪，而塞西趴在他脚边不远地方，动不动。
她身边没有血迹，也不知道她受到怎样伤害。
莱尔德能听到袭击者面罩下涌动着沉重呼吸声。这人受伤，却没有叫喊。
袭击者背起枪，直接拔掉匕首，朝着远离他们几人方向扔得老远，然后重新拿起他带来武器。
莱尔德没看见袭击者脸，那人戴着面具……不对，是面罩，全封闭黑色焊接面罩，不是手持或简易型，它完全遮住袭击者头部。
他也没看见打中自己是什武器，好像很长，能抡起来，是金属。他左额头流血，颧骨和半边脸也很痛，眼睛应该没有直接受伤……所以那东西应该是比较平什东西，可能是铲子？如果真是如此，幸好他没被铲子边缘打中脑袋。
莱尔德有丰富受伤经验，所以即使在眩晕中也能如此快速地推测凶器。甚至他还忍不住想到，这下疼得不到位，痛苦类型不对，不尖锐，还叫人意识模糊，所以他并不能像从前那样借助疼痛调动敏锐力。
不过说真，现在他要敏锐也没用。他睁开眼，视野仍然在晃来晃去，塞西和袭击者不在他视线范围内。
书架挡住他视线。他听见又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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