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有力气说话，他想靠说话来提起点精神，不要又昏迷过去。
“那……你是怎
想起来
？”莱尔德又问，“你怎又突然想起早就忘掉事情
……”
列维说：“确实很突然，好像也没什原因，
就是自然而然地想起来。哦，不，不对，还是有原因，不仅要接受，还要作为拓荒者留下自己记述。在这过程中，有他们引导，就想起来很多事……”
“他们？”莱尔德抬头看列维。
列维放松地扫视着四周，用目光示意答案。他表情几乎有些陶醉，就像在欣赏群山间自然风光。
这不重要。”
“连这都不重要？”莱尔德无力地看着他。
列维误解他意思：“不，你很重要。至少对当年来说，你很重要。”
莱尔德在心里默默替他补完下半句话：也就是说，现在并不重要……好吧，可以理解。
但他根本不是在聊这种事，他是想说，你把自己人生中
部分完全忘掉，而你认为这件事不重要？你不好奇原因，也不想追究是什造成吗？
现在他反应慢半拍。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列维更加用力地把他架在身边，继续拖拽着他向前走。
莱尔德很难跟上列维。奇怪，列维没有跑起来，就只是走路而已，为什他可以走得这快……
莱尔德直盯着脚下地面，他能够看到自己踉跄步伐，和列维坚定脚步。列维步子迈得不大，速度也不快，就是正常走路频率，但莱尔德跟得越来越吃力。
地板明明是平，走起来却能感到奇异坡度，每步都辛苦异常，有种在沼泽中拔足阻碍感。莱尔德脚步打趔趄时候，列维就更用力地抓住他胳膊，几乎把他提在身边，让他想跌倒都办不到。
每走步，莱尔德都能感觉到自己力气在流失。他隐约明白，这并不是正常生理反应，他伤势和疲劳程度都没这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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