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听老歌,但莱尔德不总是这样,有时候,首歌会带起人某段记忆,即使忘记记忆中细节,当时情绪与感受也会跃然心上。
电台里歌曲令莱尔德感到莫名慌乱。
他继续不停调换,怎也找不到其他节目。于是他叹口气,只好接受现实。大概小镇带实在太偏僻,收音机只能收到为数不多本地电台。
车子开进镇里,已经是临近黄昏。列维明明早晨就到小镇,却在各种莫名其妙事情上消耗整天。
“你住在哪?”列维问。
最后,列维决定不再纠结这些没来由微妙感觉。他把莱尔德带去郊外,现在有人能帮忙推车,他终于可以把车子开出土坑。
莱尔德听说这辆车经历,又把列维开车容易迷路事嘲笑番。列维问他,那你是怎来,是也开车,还是坐巴士到附近城市?莱尔德答不上来。
这当然也不正常。但列维和莱尔德谁都没有继续深入这个问题。
在莱尔德帮助下,列维终于把车轮开出小土坑。莱尔德熟练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会儿抱怨安全带护肩太破旧,会儿打开手套箱翻翻找找,会儿又打开收音机不停调换电台。
此情此景也非常熟悉,列维暗暗想,和这个烦人家伙到底认识多久?以前他也坐过车,们去干什事情来着?
……用他话来说,“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试试再说嘛”。
“能有用才怪呢,”听完这些,列维嗤笑道,“你那些仪式不是跟电视剧里学吗?”
莱尔德说:“也有和电影里学。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看电影和电视吗,你怎知道是从哪儿里学?”
列维本来想说,确实不爱看,但没事时候打开电视总会看到些,而且还做过综艺栏目制作人助理,相关东西也看过不少……
忽然,他又觉得不太对劲。
莱尔德没反应过来他意思,列维补充说:“你住在什地方,开过去,把你放下。”
“没地方住,”莱尔德脸坦然,“昨天才来,来就跑来跑去,根本没有闲下来,然后
“你能安静会儿吗?”列维忍不住吼他。
莱尔德说:“上车后并没有多说什,也没有指导你怎倒车和在哪拐弯,今天已经够安静。”
列维说:“别和收音机较劲,随便哪个台都好。”
莱尔德调好几个台,说是想找资讯或谈话类节目,车内收到全都是音乐节目,而且每个台播放都是很老歌曲。
歌曲不仅古老,而且还都是莱尔德挺熟悉歌。他能跟着哼起来,尤其是现在正在播放这首《加州旅馆》。
“你怎知道不爱看电视?”列维问,“可没这说过,懂流行段子比你还多点。”
莱尔德想下,说:“好像你确实没说过……怪,是听谁说?”
他俩对话好像出现过无数次,两人关系似乎非常熟悉,又似乎极为陌生。
他们自然而然地有问有答,却说不出自己为何会给出这样答案。
两人默默并肩走着,种怪异气氛笼罩在整个街道上。空气安静澄澈,却令人倍感不安,仿佛置身于台风眼中晴空之下,不知,bao风何时又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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