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德说:“刚才说不对劲,指不是时间和年代。而是……觉得这里有某种东西存在着,它在故意干涉们,模糊们视野,误导们认知。不是们自己看错或者记错什,是有什东西故意要这样……”
他站起来,仍然手
列维站在他身后:“你明白什?”
莱尔德说:“列维,这切真很不对劲……”
“还用你说,现在每分每秒都这样想。”列维说。
莱尔德触摸下墓碑。墓碑上镶嵌着小小照片,照片上覆盖层透明薄膜,可能是塑料或者软胶之类材质,照片颜色仍然鲜亮,能够看清女孩生前模样。
“是1990年出生,”莱尔德说,“虽然不过生日,但年份还是能记住。之前你给看那些1985年日历,还觉得是你母亲有收集老物件爱好,但是你看……这个女孩在1984年11月去世,她墓碑还非常新,照片丝毫没有褪色。这里再也没有比她更晚去世死者。”
几分钟后,列维与莱尔德已经站在墓园入口处。
走过来路上,他们讨论下“为什昨天看不见墓园,今天却看见”这个问题。讨论结果是,昨天莱尔德也好,列维也好,他们“看不见”可不只是墓园,还有很多很多东西。
他们对辛朋镇模糊概念,对自身经历飘忽记忆,还有对艾希莉、塞西、米莎认知……这些都是他们看不清楚东西。
然后,他们对很多事物、很多细节产生怀疑,1985年日历,不存在艾希莉,突然消失塞西……
对他们来说,这些事物和墓园性质样,都是原本不存在,现在又被突然注意到东西。
列维说:“这地方似乎停滞在1985年,对吧?”
莱尔德摇摇头:“年代不是重点……重点是,们曾经顺利地接受这些现象。这才是最不合理。正常情况下,人应该会首先注意到奇怪之处,然后慢慢接受,而不是毫无障碍地接受切,然后才慢慢觉得不对劲。”
列维也对此心知肚明。他回忆起进入小镇时候,杂货店梅丽说治安官要找他,当时他下意识地产生个疑问:治安官怎不打手机?但他没有问出这句话,把它闷在心里。
没人阻止他开口,也没有什危机情况强迫他保持沉默,他完全是自愿地吞下这个很正常疑问,并且在接下来段时间内不再考虑它,让它沉淀下去。
现在想起来,当然是这些人根本没有手机,甚至不认识手机。比起关于年代疑惑,更加令列维在意是:是什让他直接忽略这个问题,让它变得非常不重要,让它像微风中细小灰尘样被人无视。
相对于辛朋镇总体大小来说,这墓园面积还算挺大,坟墓与墓碑形态大小不,造型各不相同,有些还能看出十九世纪以前风格。
列维和莱尔德分头溜达会儿,找到几座年代相对较近坟墓。
距现在最近死者葬于1984年11月,是个只有十三岁女孩。除她以外,1984年内还有两位死者,均为七十岁以上老人。
莱尔德在十三岁女孩墓碑前蹲下来。
“有点明白……”他自言自语般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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