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轻脚步,减慢速度。远方出现点亮光,像萤火样细小,列维又走近点才意识到,并不是亮光太小,而是它太远。
它距离他还有很远距离,可能比他现在位置和起始点之间还远些。
虽然很远,他仍然能看到那抹光亮范围内部。是莱尔德,还有丹尼尔。
原来莱尔德没有
但是莱尔德竟然不在这里。
在列维看来,他身处环境好像没有什太大问题。莱尔德和丹尼尔都不见,这才是比较奇怪地方。
列维喊莱尔德几声,当然无人应答。他决定不走这条石阶路,改为拨开茂密植物,到小山丘其他地方去搜索下。
没过多久,他扒拉开枝枝杈杈,又回到石阶路上。虽然小径变成无限延伸道路,但山丘坡度和围度却没有发生变化,既没有变宽阔,也没有变陡峭。
“这样不符合常理,”列维撇撇嘴,自言自语着,“应该害怕吗?”
列维站在坡地上,四周漆黑片。地下室分崩离析之后,他就站在这里。
他有只手电筒,是之前莱尔德从工具间拿下来,他记得那是个电筒有着款式古旧金属外壳,现在他拿电筒却是黄黑相间塑料外壳……列维决定不管它这多,反正这光源都不定是真。
他把光照向脚下和身边,认出这块坡地是卡拉泽家外部小山丘。他往高处走,光线却照不到卡拉泽家门,而是照到块黑色平面。
它与地面平行,展开在半空中,切入小山丘内部,像是块黑色天花板。列维向上走几步,走到较高地方时,他头顶能够碰触到那个黑色平面。
列维触摸它,手指感觉到坚硬阻力,没有任何较冷或较热感觉,也分不出是光滑还是粗糙。它像是黑暗形成某种实体,把通往更高处路横着截断。
说是这说,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点恐惧。他继续不停向下走,不再默默计时,也不计算台阶数量。
不知过多久,手电筒熄灭。列维想拍拍它,却巴掌打在自己手腕上。
他攥攥两只手,两只手里都是空,什都没有。好像开始就根本没有什手电筒。
不过,他可以顺利地下台阶。周围仍然很黑,他也没有长出夜行动物眼睛,之所以他可以走路,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看清。
又过会儿,他听到前面传来点声响。很细微,不仔细听就察觉不到。
列维拿电筒照向四周,光源最多只能照到几步外,在被照亮范围内,山丘上茂密植物切如常,而照不到地方则被绝对黑暗吞没,没有半点过渡,光照之外事物犹如根本不存在。
列维转过身,沿着小山丘上石头台阶向下走。大约两分钟后,他停下脚步。
他并没有数过山丘上石阶数。即使不用数他也知道,这条石阶路根本没有这长。
周围仍然是茂密灌木丛和多叶植物,它们看起来全都长得差不多。列维又向下走段,他凭感觉数大约三分钟,石阶还没到底,小径仍在向着黑暗深处延续。
列维嘴角浮现出丝笑意,因为他忽然想到,如果莱尔德在这里,他可能会被眼前变化吓得不停不停地说废话。莱尔德非常害怕时候,话就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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