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脚步顿住。他想起莱尔德最开始问他那句话:你背后有什?
此时,他正看着之前背对方向:房间唯出入口是可密封半自动门,他和门之间还有段距离,两侧墙边摆着不少医疗专用仪器。他没看到任何异常之处。
莱尔德在他身后长出口气,又说:“嗯,你确实看不见。挺好。好,不用紧张,你看不见。也问过别人,比如那个医生……忘他叫什。原来你们都看不见啊……”
如果是十六岁时候,杰里定会忍不住问:那你看见什?
但现在他绝对不会问。即使要验证这类事情,也不是由他来做。
莱尔德体征,他们认为莱尔德必须休息下。
幸好,莱尔德还能听得懂正常语言。杰里叫他歇歇,在他皱着眉喘气时,杰里对他说:“显然这些事很复杂,言难尽。认为以书面方式汇报会更好点,这样你也可以把事情解释得更精准些。”
莱尔德沉默大约两分钟。
再开口时,他语言能力忽然恢复正常:“可惜现在没法写报告,拿不动笔,也打不字。”
杰里说:“不用急。将来还有时间。等你身体慢慢好起来,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参与呢。”
他回头对莱尔德说:“以后不要再向别人求证这种事情。凡是被允许接触你人,全都是基本‘看不见’人。”
莱尔德说:“也对,这样人才是大多数。”
杰里走到门边,门自动向两边打开。出门前,他留下句话,他没有回头看莱尔德对这句话反应。
“曾经这样人是大多数。现在不是。”
余下小段时间,杰里把话题带回当下,不问莱尔德经历,也不问“不协之门”。他给莱尔德讲些家里事,还有些昔日莱尔德也认识同事。
说这些时候,莱尔德语言能力直保持正常,没有再出现刚才那种令人困惑情况。
在杰里准备离开时候,莱尔德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杰里已经接到来自上级人员和医疗组多次催促,他不能再和莱尔德聊下去。
杰里收拾好带来东西,叫莱尔德好好休息,站起来,转过身……
这时,莱尔德忽然说:“你看不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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