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列维突然想起来:“记得你小时候很害怕肢体接触,多漂亮护士都不能抱你。怎,现在治好?”
莱尔德虚弱地笑笑:“是啊,现在不怕……”
他身体沉重无力,脑袋靠在列维肩膀上,侧着头,双眼注视着窗外片黑暗。
这是圣卡德市郊外平凡夜晚,午夜零点已过。
这是设施封闭后第千零四天。
莱尔德终于停下动作。他身上和床单上饼干残渣已经都消失。
他塌下肩膀,低着头,双手捂住脸。
“没什,没事……”他声音闷闷,而且仍然有点发抖,“只是……刚才梦真很可怕……”
列维说:“趁你还没忘,快给讲讲。你这梦到底能有多可怕?挺好奇。”
莱尔德摇头叹息:“你他妈……真是个安慰人天才……”
症,又似乎比睡瘫症持续得更久。
“只是做噩梦……”莱尔德仍然不能动,脸上却努力做出轻松表情,看起来十分扭曲。
“知道。这不是叫醒你吗。”列维摩挲着他胳膊,帮他从睡瘫中恢复,“你真奇怪,般情况下,应该是来对你说‘只是做噩梦’,而不是你自己说出来。”
莱尔德笑笑。他身体逐渐恢复,列维掌心贴在他手臂上,能感觉到掌下肌肉恢复力气,不再那瘫软。
列维帮他坐起来。被子滑下去之后,件东西从莱尔德身上滚落下来,掉在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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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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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维揉下莱尔德头发。小时候他经常这做,重逢后反而没有。此时,也不知怎,他自然而然地就伸出手。
小时候德莱尔德通常会尽力躲开,再嘟嘟囔囔地整理头发。现在莱尔德反而没有躲。
列维想,看来那个梦实在是过于恐怖,都把他吓傻。
列维也没别办法,只能用最俗气安慰方式,把仍然缩着双肩莱尔德轻轻揽进怀里。
莱尔德有点僵硬,但没有表示抗拒。
是半包巧克力饼干。而且还是相当有年头过期饼干。烂烂包装敞开着,里面饼干已经碎成渣子,干燥得像沙土。
些残渣从包装里掉出来,洒在床上和莱尔德衣服上。莱尔德看着它,愣几秒,然后飞速把饼干扒拉到床下,又频频拍打衣服,抖落残渣。
莱尔德表情有点像是被吓到。列维不明白为什会这样,只是饼干而已,它在莱尔德被窝里,难道不是被他自己拿进去吗。
列维看眼脚下,被扫到地上半包饼干不见,大概是滚到床下吧。
“你还好吗?”列维轻轻按着莱尔德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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