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开始是有些私心地讲这件事情,说到这里又伤心,缓缓才接着说:“他病,给写信来。”
“那会儿才知道,他结婚也是被逼,奉子成婚,孩子三岁时候就离婚,从那会儿开始,他这多年直在找,后来找到,又没脸见。”
“他也苦啊,儿媳妇难产,他那个儿子因为爱人难产直浑浑噩噩,就出车祸,那会儿他孙子才岁半。他那会儿就受刺激,大病场,估计就落下病根,后来个人拉扯个孩子,那孩子七岁时候,他也不行。”
“
“可是后来返城,给他们家知道,不乐意,他就说要跟私奔。”
“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这时髦,私奔啊,都吓坏,可是拿着站台票时候,又觉得心里有用不完勇气,管他什地方,牵着他手,都敢去。”
“可是等来不是他,他妈来,拿着把刀,说已经把他锁在家里,要是不答应跟他断关系,她就在面前自尽。”
“能不答应吗,要是害死他妈,哪里还有脸见他啊,就拿着票走。”
“那老大个汉子,坐在绿皮火车上,哭得什似,可太丢人。”
乔落家在医院陪着傅识舟到傍晚,傅识舟给家政打电话,带过来住院需要东西。
六点多时候,傅老爷子幽幽转醒,看着守在自己床边傅识舟,居然叫句:“望归。”
这种认错人事,傅识舟在陪着周望归时候经常遇到,他吓跳,下意识要找医生来,被傅老爷子苦笑着拉住手:“没傻……刚刚愣怔。”
乔妈妈给傅老爷子倒杯水,递过来说:“傅叔,您是把识舟吓坏。”
傅老爷子接水杯,但是没喝,看着死死守在傅识舟跟前,跟个小雏鸟似乔落,似是无意地缓缓开口:“让你们跟着费心……识舟其实不是亲孙子,你们两口子应该也隐约猜到吧?”
“走,他们家就把他放出来,他有出息,自己创业,发达。他答应过,说这辈子就要,就等着他来找,哪怕他四十五十来找,都行,可是三十那年,等来他婚讯。”
“给他写好几百封信,想他就写信,想等着他来找,就封封给他看……他结婚那天,把火全烧。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过这个人信儿。”
傅老爷子说到这,看眼傅识舟,才说:“直到十五年前。”
这个时间点算,正好是傅识舟七岁那年。
乔落不知道还有这样苦,眼泪掉得吧嗒吧嗒,听到这里又忽然睁大眼睛——他忽然想起来,傅识舟曾经说过傅爷爷是从他亲爷爷那里把他接过来。
傅老爷子是个很有分寸人,忽然提起这个事情,所有人都不清楚他这是什意思。
然而老爷子像是事情在心里压久憋不住,就那自顾自讲起旧事。
“年轻时候,爱过个人。们两个知青,开始走得近,共同语言多,整天凑在处,渐渐得变得什都想着对方,时时刻刻念着。”
“那个年代不兴谈情说爱,可是们俩就是知道这是处对象呢。”
“那个人啊……他可好,体贴,成熟,稳重,还老偷偷替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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