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钦似乎累,拉着手轻轻说,语气似乎是恳求。
心也跟着痛起来。
受宠若惊,事实上在那之前,他没有给打过个电话。
两步并作步地冲到玄关给他开门,季钦满眼醉意,倚在门槛上笑意吟吟地和说:“泽安,就知道你会回来。”
抿抿唇,不敢直视他,吃力地搀起他沉重身体,准备把他送到他房间。
他还在呢喃:“就知道,泽安,直在等你……”
这时候可真希望自己耳聋啊。
来自父母,来自朋友,来自身边所有人。
开始质疑自己存在,痛恨自己怎什都做不好,开始读懂死神当时悲悯目光,其实也不该回来吧,真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明明所有人需要都是另个泽安啊。
但是除朝夕相处季钦之外,好像并没有人发现已经不再是从前泽安。
也试图和季钦亲密。
*
也学着给前来给咨询感情问题傅姗提出各种建议。
但这个人吧,想事根筋,见傅姗抱怨男友,像从前那样站在她角度听完,怒气冲冲道:“分手吧,下个更好。”
傅姗反倒愣,犹豫不定地问:“真应该分吗?……泽安,你客观地分析看看,其实他有时候也挺好……”
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说他都不怎回你消息吗?”
6
自从回去以后,心路历程发生很多变化。
从开始恐慌,难受,挣扎,到中间不甘,努力……到最终认命和平静。
真,确实是做许多努力。
试图变得成熟稳重,也开始带着各种保养品保健品回家看父母,学着帮父母分担些生活琐事和杂事。但是可能前半生过得太过轻松,依然做得很不好,以至于父母最后叹口气,笑着接过手下活。
等终于把他放到床上时,他突然变得非常不合作,他不让碰他,抗拒试图脱他外套行为。
“泽安,你是不是要走?”
“你想让早点睡觉,然后就走对不对?”
很无奈,第次见到这幼稚季钦,但也很难过,因为无论是哪个模样季钦,都不是给看。
“泽安,你会走吗……”
他因为假泽安不在,其实日子过得很颓丧,但他并不接受安慰,之前就说过,他并不想看到,甚至畏惧看到。
哎,其实,能理解。
但还是很难过,也不知道和谁说。
*
季钦有天回来时候喝得醉醺醺,他在门口没摸到钥匙,于是就很自然地给打电话,在那边温柔地喊泽安泽安,快开门。
傅姗说:“是,但是宋哥以前也是这样,就是个不太会线上讲话人。主要是异地……”
她迟疑会,叹口气。
“算,自己再想想。泽安也早点睡啊。”
*
好像,经常听到这种叹气声。
“算啦算啦,不想弄就去休息吧。”他们如是说。
尴尬地说:“不是,确实不太会……”洗鱼剥鳞片,但他们好像并不相信,把赶出厨房。
其实可以学嘛,熟能生巧,懂不?
但是之前泽安太会,以至于认真学习过程也被人认为是敷衍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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