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电话第句就是:“现在在医院呢走不开,有什事你找……”然后突然话音陡转,“真吗?!”
她腾地坐直,眼巴巴变地看着瞿朗。
瞿朗正好也不想说话,无所谓地朝她摆摆手。
瞿娴立马边打电话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眼不红也不幽怨叹气,满脸放光,捂住听筒跟他说:“先让冯欣过来看着!当妈回来带你去吃大餐!”
后来到底是冯欣带着他换药复查,大餐两人都没空吃,还是大半个月后瞿朗放假回家,瞿娴想起这茬,亲手下厨做桌味道不甚美妙饭菜。
秋蓉稍加犹豫,她本就记挂着这件事,被瞿朗劝,起身说:“那阿姨就先离开会儿,你先自己练练,回来再上课。”
瞿朗把秋蓉送到门口,目送她下楼,反手把房门关,后退两步瘫到椅子上。
——难顶。
他家还真没有秋蓉这种风格。
以前在击剑部时候,他动不动就受点伤。
有医生照看周叙白,瞿朗便上楼洗澡去。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时,别墅已经恢复往常样子,该上课上课,该练琴练琴。
推开房门,门外走廊上放把椅子,椅子上餐盘里有三明治和牛奶。
应该是有人见他没有下来吃早饭,特意端上来。
瞿朗端起餐盘快速把牛奶喝掉,下楼过程中三明治也吃完,把餐盘和空杯放回厨房,溜达回琴房坐下练琴。
瞿朗刚尝第口,就说:“妈,您以后别尝试这些高难度事儿,对咱俩都好。”
瞿娴就近夹筷子鱼,品味再品味,半晌,默默地“唔”声。
切尽在不言中,这是瞿朗习惯与家人相处模式。
像秋蓉和周德安那样,围绕着周叙白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稍微代入下,对他来说就好比瞿娴拿出他小时候日记当
有次队友收拾器材时候没注意,打到他眼睛,眼皮流血,眼睛也短暂性失明。
教练打电话通知时候瞿娴正在签合同,就派冯欣过来陪诊,等忙完火急火燎赶过来,看到瞿朗眼前缠着纱布,顿时红眼圈。
眼看瞿娴就要开口,瞿朗赶紧让她打住,嘶声划拉胳膊:“妈,您可千万别肉麻,现在这眼睛可没办法跟您抱头痛哭。”
瞿娴被他句话堵住,幽幽叹气,坐在床边帮他削苹果,边把苹果削得坑坑洼洼,边伤感地叹气:“哎,这当妈真不负责任,以后再有这样事,不能再让冯欣替来,——”
瞿朗心说别再有这样事,话没等说出口,瞿娴电话就响。
过会儿秋蓉也来,她来就拉着瞿朗道谢,瞿朗被她谢得害臊,连忙说:“阿姨真没干什,就是把他背回来,本来也没什大事儿。”
生怕秋蓉再说下去,他迅速来波伤害转移:“现在知道那个摩托车车主是谁吗?大清早在这边飙车,把人刮倒还直接就跑,今天没事,以后也是个问题。”
提起这茬,秋蓉又觉揪心,说道:“找应该是很好找,柳城这边摩托车也要上牌照,路边监控很多,大概率拍下来。”
瞿朗立即贴心道:“阿姨,这刚起步,自己练练就行,您先去解决摩托车事儿吧,不然也不放心。”
这话是真,明天他还得去跑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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