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周叙白也来跟他轻声细语,那他可真要顶不住。
瞿朗关门回屋,坐回钢琴前,磕磕巴巴地把第首练习曲顺遍。
然后再遍,再遍。
他从来不缺耐心,运动员成绩就是无数次重复性训练积累。
挥剑、劈刺、滑步……
“想”这个字眼便让周叙白某根神经收紧,再看到瞿朗轻忽戏谑笑容,脸色变变,难得温和犹豫瞬间收起。
“你想多。”他冷冷说道,而后转身回房。
瞿朗好整以暇地靠到门口,说道:“知道,你肯定是被感动,爱上,觉得自己之前有眼无珠对不对?”
周叙白被他这番毫无根据,且很不要脸言论震得停下脚步,俊秀脸上空白瞬。
瞿朗叹气:“可别,还是比较喜欢你对爱答不理样子。就背你下而已,至于吗?你这样很困扰,你以后还是——”
“……”
“还有事吗?”
周叙白越过他看到琴谱架上摊开教材,问:“你练到哪里?”
“那本拜仁还是什第首。”
“拜厄。”
他没什音乐细胞,不太懂周德安他们口中韵律之美,只觉得手底下弹出来曲调怪异,毫无规律可言。
首练习曲被他弹得断断续续,破破烂烂。
就在这时,琴房门被敲响。
“?”
这快就解决吗?
众朗诵。
光是在边上围观,他胳膊上汗毛就立起来。
潘阳在这里,肯定又要说这是,bao发户和有钱人之间区别。
瞿朗嗤笑。
想起潘阳,自然而然就想起击剑。
每次进攻防守,都曾有成千上万次同样动作与之重合。
世界上所有美妙东西都是
周叙白快步回房,砰地把门摔上。
这是瞿朗搬进来听到最大关门声,关得他心情舒畅。
——这样才对嘛。
本来就是举手之劳,对他来说真不算什。
秋蓉那边是长辈,要怎样他没办法。
“哦,拜厄。”
“……”
“?”
周叙白站在门口既不说话也不走,瞿朗慢慢寻摸过来——不是吧,这也太简单!
他面上茫然转为揶揄,笑眯眯道:“你是想教吗?”
瞿朗起身拉开门,看到门外周叙白,呆呆,垂眼扫过门把,抢先说:“这次门可是关得好好,不可能吵到你吧?”
周叙白嘴唇轻动,又抿住,视线绕着楼梯扶手出走圈,才轻飘飘地落在瞿朗身上。
瞿朗被他看得发毛,“你干吗?”
“……”半天,周叙白才说:“是来道谢。”
瞿朗无语,纳闷道:“道谢你有什不好说?以为你又要找茬呢。行知道,秋阿姨也帮你说过,别再谢谢谢谢,不知道以为拯救世界呢。”
这会儿他队友们应该都在为比赛训练吧……
瞿朗左手半握,做出个握剑姿势,片刻后他回神,将杂念全部扫除,坐正身体,把手搭在琴键上。
几天过去,他终于不用再练儿歌。
秋蓉之前拿本红皮教材过来,让他从第首开练,主要练习左右手协调性和指法切换。
瞿朗是左右双利手,协调性上没什问题,难点在于脱离儿歌熟悉旋律,对陌生曲目节奏把握不太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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