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经跟周叙白聊崩,那就崩着吧。
这个时候不为所欲为,还等什时候?
要走也得过把瘾再走。
瞿朗伸个懒腰,推开琴房门下楼。
秋蓉正和家里阿姨正在聊天摘菜,瞿朗溜溜达达地过去,问:“秋阿姨,有什需要帮忙吗?”
秋蓉讶异:“你今天不练琴?”
瞿朗说:“周叙白说前几天练得太辛苦,要劳逸结合,给放假。”
“也是,你这孩子是挺用功。”秋蓉因为摩托车事,对瞿朗印象特别好,温和地说:“放假就去玩会儿游戏吧,你们这年纪不都爱玩这个吗,这里不用帮忙。”
但周叙白没有跟他分辨兴致,倾身伸手把琴架上曲谱翻过页,说道:“今天练这首,能顺畅地弹下来,就继续练下首,什时候把这本书上曲子都练完,什时候再来找。”
琴架上那本教材里少说几十首曲子,他天练首,剩下二十几天也练不完这本。
这是放养他意思?
瞿朗没工夫管曲谱,他吸吸鼻子:“你用什沐浴露,怎这好闻?”搞得他每次都想凑近嗅嗅。
有卖他必须得给那帮整天汗气熏天队友们弄卡车回去。
来轰他走吧?
然后便想着能看眼是眼,干脆琴也不弹,瞬不瞬地盯着周叙白,从眼睛到鼻梁,再到与脸和手没有任何色差脖颈和锁骨……也不知道摸起来是什感觉。
他正想着,周叙白突然走近。
瞿朗:“?”
周叙白关上琴房门,把瞿朗推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从今天起,来教你。”
“不爱打游戏。”
瞿朗最擅长跟长辈撒娇卖乖,三两句就哄得秋蓉把他留在厨房。
周叙白下楼来冰箱里拿喝,看到便是秋蓉、瞿朗还有阿姨三人其乐融融模样。
瞿朗掰着青椒,故作惊讶:“啊?周叙白还挑食?阿姨,那可不行,是搞运动,队里营养师都说,该补营养必须得补,有蔬菜里面营养成分就是不可替代,就比如青椒,不能说不吃就不吃啊。”
瞿朗手上利索,迅速掰两大盘青椒出来,说着还朝周叙白挑衅地扬下眉。
“……”
周叙白收回手,跟瞿朗拉开距离,说道:“没事不要去打扰爸妈。”
说完也不给瞿朗开口机会,关上琴房门走。
瞿朗和周叙白身上冷香共处室,半天,他直接把琴架上教材合上,扔到边。
——有意思,还真当他是来学钢琴。
“?”
还有这种好事?
周叙白脸色和语气都是冷冰冰,冰层之下是并不激烈轻鄙。
他说道:“对待你这种人,就该用等价方法。”
“这种人是什人?”瞿朗是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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