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倏地松开门把,把手回弹,发出哒声。
瞿朗道:“怎?还不走吗?你最好赶早,等会儿还有‘朋友’要来,你别耽误——”
周叙白霍地转身,揪过瞿朗衣领,用力将他掼到墙上。
瞿朗吃痛,惯常挂着笑淡下去,说道:“生气?不会吧,被你涮通都没生气呢。”
周叙白眼帘抖动下,很快垂下眼。
“想多真,”瞿朗轻嗤,“这种有意义金牌有得是,随便发,全队上下人手块还有富余,给你那块也只是其中之,没什特别,你别太当回事。”
瞿朗送金牌时样子犹在眼前,此刻却像破镜样,被他自己践踏碎裂。
周叙白突然觉得眼前人很陌生,又觉得用那样个拙劣借口追过来自己很可笑,于是那抹怔愣又转为鄙薄。
他看瞿朗眼,回身去拉房门。
“怎?不舒服?因为没有因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心里不平衡?哦,忘,”瞿朗道,“们只是朋友……该不会是们钢琴王子发现自己朋友居然是同性恋,觉得恶心吧?”
于是他点点头。
“你们队内允许恋爱?”周叙白语气终于有起伏。
瞿朗煞有其事地想想,说:“没有明文规定,可能之前管理层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妈。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谁知道孟鑫成发什疯。
这句含糊话落地,宿舍里空气便被抽走,陷入真空。
瞿朗靠在桌边,全无知觉似朝门口周叙白微笑。
周叙白被他毫无芥蒂笑容刺到,黑眸微微凝动,半晌,说道:“那个人是孟鑫成。”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说刚才那个?”果然看到。
近距离闻到熟悉淡香,瞿朗少见地冷声:“下次再在你家里找到东西,不用告诉直接扔就好,没事话就别在这里占地方,真有朋
周叙白按在门把上手收紧。
“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们言言向来只交‘朋友’不谈恋爱,肯定不能理解们这群俗人。哎,真不好意思啊,还劳你跑趟,就说同城快递就好嘛。这样吧,秋阿姨香收下,至于耳机……”
瞿朗从纸袋里拿出耳机轻慢地往前抛,装着耳机盒子砸到周叙白后肩,掉到地上。
“无功不受禄,您还是拿回去送给别‘朋友’吧。”
瞿朗总是刻意强调“朋友”两个字。
周叙白俊美脸变得冷森,他心底是不相信,但还是说出口:“……你把金牌给他。”
提起金牌,瞿朗就气不打处来,专挑难听说:“你不要东西就不要管给谁吧?”
句“你不要东西”成功将周叙白定在原地,看向瞿朗眼神中多些迷茫。
瞿朗见他这幅表情,说出口话越发轻快尖锐:“你不会以为,给过你东西就直是你吧?”
周叙白迷茫因为瞿朗戏耍般嘲弄变成怔愣。
瞿朗问:“你怎知道?”
“你是为他打架。”又是个陈述句。周叙白像是在说件寻寻觅觅,终于得到印证事。
都说不是,瞿朗心中无语。
周叙白之前有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但现在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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