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周叙白脑子空白霎,而后被房间挂钟秒针走动声音拉回心神——瞿朗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是因为这个吗?
秋蓉从他异常沉默中得到答案,没控制住,泄露出声轻啜。
那声轻啜变作锥子刺进周叙白心窝,使他握着手机白皙手指猝然收紧,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平静而坚定地坦白:“们在谈恋爱,妈,喜欢他,没想过瞒着你们,是——”
他怔怔,毫无来由,不祥预感如逐渐积聚乌云,笼罩上他心头。
周叙白在触即破压抑之中接起电话,“爸?”
“言言,”周德安语气和语调如既往地平,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周叙白从他平和中听出强撑疲惫,“演奏会结束吗?”
周叙白原本坐在床上,眉头蹙下之后站起来,回答:“结束。”
“那就好,”周德安沉默片刻,话锋微转,“爸爸……有件事想问你下。”
脚步声沿着楼梯往下,那脚步声很轻,连楼道里声控灯都没亮起。
“咳。”瞿朗刻意出声,提醒对方这里有人,然后在亮起灯光中,把手插进发间晃晃,理好被揉得乱七八糟头发,起身就要往下走。
“瞿朗。”身后传来道熟悉声音。
瞿朗听到声音回头,头顶灯刚好暗下去,呼阵风吹来,黑暗中有人猛地推他下!
他就站在三楼通往二楼最高那层台阶上,猝不及防间失去平衡,直接沿着台阶翻倒下去!
秋蓉少有地打断他,声音颤抖:“所以那些、那些照片,都是真吗?”
乌云越积越厚,山雨欲来,周叙白隐隐感觉到什,呼吸微滞:“您说。”
周德安:“……”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像是,bao风雨前宁静。
细微摩擦声后,电话那头换人。
秋蓉声音带着哭过之后沙哑与虚软,仍尽力粉饰太平,强作镇定:“言言,你……你跟妈妈说实话,你和小瞿……是什关系?”
头上、手臂和膝盖接连传来剧痛,然后便陷入某种飘忽状态中,全身都失去知觉。眼前被温热液体遮挡,视野中最后定格,是潘阳张皇逃脱背影。
……
周叙白结束演出回到酒店,就拿出手机打瞿朗电话——他有三天没联系上瞿朗。
以往就算两个人都忙,没时间通话,也会在微信上时差聊天,可现在聊天框里内容也停留在三天前。
他心神不宁地遍遍重播,周德安号码不期然切进来——国内时间刚刚早上六点,比秋蓉和周德安平时起床时间早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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